?大巫通过慕汉飞的手势看出这根是朝他眉间的穴位,他的心停了片刻,就在慕汉飞即将甩出之际,大巫慌忙道:“但草民记得所有动作以及服装纹饰走线!” 慕汉飞发出一声“嗯”,定定看了大巫良久,这才慢条斯理地收回手中的银针,道:“那我便再信你一会。来人,将大巫带回府。” 听到慕汉飞这句话,大巫才感到自己的心恢复跳动,他在如擂鼓般心跳中冒出大片的冷汗,滴在地上,不断为死后劫生而大口大口喘着气。 慕汉飞话音刚落,梅齐立刻立掌,未等大巫喘上几口气,就劈上他的后颈。大巫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慕汉飞起身走了出去,梅齐见此对屋内剩下的几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护卫扮上大巫留在这栋房宅并清理此屋,其他护卫夹起晕过去的大巫准备带他回忠义侯府。 梅齐收好宣纸,见事办妥连忙去寻在屋外等他的慕汉飞。 慕汉飞见到梅齐后,吩咐道:“我一会儿去参与大巫审讯,你查看一下梅盛的伤,若是伤口较深便让绡绡去看一下伤势。” 原来这一切都是做给大巫看的戏。 慕汉飞刚回到府中就着手准备大巫的事情。早在回云京之时,他就再去了一次槐微林,当他顺藤摸瓜找到大巫时,他还有些惊讶。 毕竟他以为大巫早已被除掉,但转念一想,这巫觋之祸是要嫁到忠义侯身上,虽然已感知道自己已经察觉,但现在杀了大巫肯定会导致自己更加警惕甚至捅到陛下那里去,故在未暴露身份之时饶过大巫。 这是一种猜测,还有另一种猜测。 同样是故意饶过大巫,但是这种绕过并让他们摸到线索是为了限制甚至是误导他们,以达到一种不为人知的目的。 毕竟一开始他们就是在瓮中。 慕汉飞想到这眼神一暗。 不管这些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纰漏,他一定,一定把群扰乱国家的害群之马绳之以法! 梅齐听到吩咐后,抱拳道:“是!” 慕汉飞听到梅齐应允便跃身上马,可他余光中却瞥见梅齐嘴角挂着笑意,他怔了一下,问道:“阿齐,你笑什么?” 梅齐也不怕慕汉飞,直接道:“属下只是觉得将军刚刚一举一动像极了大人,故忍不住感到一股喜悦,就笑了出来。” 驰骋沙场的武将其实很少用银针,都是直接拿刀或者剑直接砍,而且银针在武场一向被认为是暗袭之用,故正派武将出身的对银针怀着鄙夷心态。 偌大的云朝,绝对不止傅大人一人使用银针,但只有傅大人一人敢明目张胆地亮出银针,速度之快让人完全辨不出来袭之向。 同时傅大人也喜欢亮出银针来威胁犯人,故意营造出一种紧迫感,来给犯人施压。 还有,一开始那大巫嘴硬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有些担心将军审问不出来,毕竟在军中像大巫这种人可以直接上军棍,可在平常的审问中,这是不行的。 但大人所慕之人哪里又这么死板,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慕将军让梅盛扮成巩家那边的人,在大巫面前上一场刺杀的戏。 这样一来,大巫就明白他已经是必死之人,只有眼前的人才能护住他一条命,如此自然全部托盘而出。 慕汉飞一听,心下仆仆直跳,脸颊在这深夜悄然浮现出大片的红意,但他故作从容道:“这番审讯是我向他讨来的技巧,自然像他。”说着他攥紧了缰绳,转移话题道:“回府。” 府字一落,缰绳一起,慕汉飞便骑着马绝尘飞驰而去,而梅齐眼角依旧含着笑,他也跃步飞到马上,牵起缰绳,去追慕汉飞。 翌日清晨 慕汉飞刚刚走出书房,就见梅盛端着绡绡给他熬得药膳站在门外。 梅盛见慕汉飞出来往前走了几步,恭敬地把药膳端在慕汉飞面前,“将军,小姐给您熬得药膳。” 慕汉飞连忙端过,看向梅盛的肩道:“阿盛,你的肩膀可有大碍?这几日我让阿齐陪在绡绡身边,你休息几天。” 梅盛连忙摇头行礼:“去之前小姐给属下做了假肉骨,而且将军刺得也轻,所以只是稍稍刺破了些皮,小姐已经给属下看过,将军莫要担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