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再次摩挲一下玉扣。 这玉是上好的暖玉,作为腰扣有驱寒之效。虽是春日,但云北多风寒,慕汉飞便一直佩戴着,从未摘离。 傅夜朝开口道:“将军,此次作战,您只是查勘一下地形,还是想混进去?” 若只是不进寨子远远观察一下,凭借慕汉飞的身手这身行头倒也无妨。倘若深入寨中摸清人数,这身行头是万万不可的。 一股温湿直扑脖颈,慕汉飞从未与人共骑过,一开始虽未有不适,但此时傅夜朝一开口,他的口中的气扑向他的脖颈,这不适就显露出来。 慕汉飞不动声色地缩了一下脖子,这才答道:“混进去,与父亲里应外合。” 傅夜朝听完,手指轻动,慕汉飞腰间的玉扣顿时被他解开,护腰松下来,在傅夜朝手中飘荡。 慕汉飞的护腰被解开,一股惊悚自背脊传遍他的全身,迫使他拉紧缰绳停下来。 慕汉飞回头怒看,“何钟,你搞什么!” 慕汉飞自那时被那小大夫扒掉衣服后,遇到别人碰他衣服就像炸毛的猫。 倒不是像女子被调戏的恼意,而是他没有反抗的余力,就被人制服。 但他刚吼完,没想到傅夜朝不仅没被他吓到,他还胆大泼天地把他护腕接开。 等潘畔与牧征鸿赶到,所见的就是傅夜朝正在给慕汉飞卸甲,而慕汉飞面露惊恐与恼意,却明眼可见他反抗不成、无可奈何。 牧征鸿:!!! 这混账小子,真是不要命了! 潘畔皱起眉,他原本想去制止,但见慕汉飞面露所思,停下了脚步。他骑马缓缓走到慕汉飞与傅夜朝面前,“何钟,你这是做什么?” 何钟此时已经把慕汉飞的护腰、臂褠等与武功与关的东西全部解下来。 见慕汉飞挣扎力度慢慢减弱,又听潘畔问,这才慢条斯理边整理慕汉飞的东西,边回答问题。 “自然是解将军的衣服,否则我们以这一身一到寨子,当真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 慕汉飞自然也是想明白这个问题后才由得傅夜朝对他动手,但这并不意味他没有些想到,他只是习惯这身铠甲装扮,准备临到北翼林再丢,没想到在这半路就被傅夜朝给脱掉。 慕汉飞看了一眼毫不认为欺上肆意的傅夜朝,心道:阿楚看人可真准,此人确是任情肆意。 穿这身的确不合适,但他却未经过他这位将军同意就动手直接卸下他的护腰等,完全不在意身份的压制。 纵然此时听军令,那以后呢,会不会也出现这种不顾军令肆意妄为的行为? 这样的一个人,他能听从自己驱使吗?他能甘心受他驾驭吗? 慕汉飞细细看了一眼眼前不羁的少年,有些怀疑自己让他入帐是否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的眉眼渐渐冷了下来,“坐好,我们继续前进。” 旁观的慕汉飞见此场景,微微楞了一下。 原来,两人初见之时,傅夜朝便是恣情放纵。只是后来,他在他面前把所有的性子都收了起来,以致以后的岁月把他记忆中这恣意的少年给抹掉,还可笑地惊讶云京初见亭台掷物放肆的举动。 原来,他没变....... 想到此处,他看向那个肆意含笑的少年,心中充满了酸涩。 纵然意识不清,可是再见你原来的模样与脑海中微微模糊的身影相映,我还是有些高兴,可高兴之余,心如酸泡, 而回忆中的慕汉飞自然没这么多感慨,他给了潘畔一个眼色。 潘畔自然看懂慕汉飞的神色,口中的苦味顿时消散,原本紧握的缰绳的手微微放松,骑着马追了上去。 傅夜朝自然也看懂慕汉飞的表情,他一开始的失态还让傅夜朝微微有些得意,心道:还是原来那个容易害羞的少年啊。 但他没有错过他的将军眉眼渐渐冷了下来,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他。 傅夜朝抿紧了唇,看着慕汉飞一丝不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