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同样畅言,同样幻想着未来。 回忆散去,慕汉飞脸上也带着暖意,他看向潘畔,“我一直不懂父亲为什么要让我来扛米。可是这短短一个多月,我知道了。” 我看到歧视,我看到困苦,我更看到了自私。我知道人性之恶,可亲眼所见比自书上所得更为震撼。 可,我更看到了人性之间的善于暖。 强个对瘦个的帮助,潘畔对自己的善心,潘家附近的村民对潘畔母子的照顾,李大夫的医者仁心....... 这些汇成了万家灯火的暖意,让我知道普罗大众心中内含的那股气。 那股气力量强大,支撑所有的人努力活下去,更支撑着保家卫国这个词,让在前线浴血的将军知道他们身后的意义,知道他们在做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而非空洞自抬。 他低头抿嘴笑了一下,随后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这是我这一个月来扛米的钱。你拿着给伯母买些面粉。” 那晚的馄饨潘畔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他给老板一个铜钱,把那碗端回了家。 “我娘最爱吃面疙瘩,但我没本事,没法让她吃到。今晚好不容易有了一份馄饨,虽然在我娘心里比不上面疙瘩,但也是一顿好的。” 可潘畔看向那一串钱,身子却止不住打哆嗦。 良久,潘畔咬紧后槽牙,开口道:“慕汉飞,你认为我要和你成为兄弟就图你的钱吗?” 他知道慕汉飞是好心,他更知道自己这样就是矫情,可他,可他就是不想要慕汉飞手中的钱。 当时的潘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后来见到傅夜朝后他明了了——那是男子在喜欢人的面前可悲的自尊心作祟。 慕汉飞连忙解释道:“我当然知道你跟我做兄弟只是因为我本身,不是因为我的身份。所以,我用的是慕汉飞辛辛苦苦扛米扛来的力气钱,是跟你一起扛米独一无二的钱。算不上,算不上污秽我们之间的关系。” 潘畔知道慕汉飞说得没错,可是他还是不想要。他用力把慕汉飞的胳膊推回,“说了不要就不要!” 可没想到他一推,慕汉飞嘶了一声,脸瞬间变得苍白。 潘畔怔了一下,立马扶住慕汉飞,道:“汉飞,你怎么了?” 慕汉飞另一只手覆上自己的胳膊,青脸道:“前夜京郊发大水,我跟着去扛石了,应该是留下了伤。” 潘畔一听,连忙扯下慕汉飞的上襦。上襦一掉,原本消下的紫再次张扬舞爪地在慕汉飞背上耀威。 潘畔立马拿起木桶跑出家门去取水采草。 潘畔抓住一把草,提着一桶水走到慕汉飞旁,拿出一麻布浸满水,微微拧掉一些水,给慕汉飞擦拭背脊。 擦完后,潘畔刚想揉草成汁,就见慕汉飞从上襦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道:“阿楚,用这个吧。” 潘畔拿草的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几根草叶从他手中掉落。 他攥紧有些失力的手,从慕汉飞手中取下药瓶,问道:“这药是你特意买来治伤的吗?” 慕汉飞笑着摇头,“我哪有那个功夫关心我身上的伤了。我一直觉得这种东西完全可以自己好。这是我搬石后一位大夫送给我的。” 说道最后,慕汉飞颇有些咬牙切齿之感。 想到那人强硬扒掉他的衣服给他上药,上完后扔给他一瓶治伤的药,哪怕已隔两三天,但慕汉飞的脸现在依旧发青。 潘畔心思细腻如水,自然明白这药恐是那医生强塞给他的。想到这,潘畔拔出药塞,把药倒在手中,轻轻在慕汉飞背上涂抹着。 涂到肩膀,潘畔惊讶地啊了一声,他揉了揉慕汉飞肩锁,确定那是骨头而非发炎肿|胀,担忧道:“汉飞,你的肩锁突出来了。我带你去李大夫那里看看吧。” 慕汉飞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那位小大夫给我看过,就是扛米扛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