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还未来得及查,云北的战火再次蔓延。 因为慕玉绡在傅家养伤,故两人便直接在傅夜朝的书房商讨此事。 傅夜朝皱着眉头看向这份奏折,他道:“此次霄国借两个边境盗贼一事突然发动袭击,恐怕是霄国国内有变。否则凭借信高的威信,恐怕不会这么快便对云国发动袭击。” 霄国先帝昏庸无道,霄国的家底几乎被他给败坏。幸好他死得早,信高挟天子以令诸侯,大力发展商业与农业,这才给霄国一阵缓冲。 但这才没几年,霄国还是亏空地很,怎么忽然朝云国袭击? 慕汉飞也皱着眉头道:“父亲也未给我来信,云北境况如何,我也一无所知。” 慕汉飞莫名有些心焦,当年他母亲去世时,他也是这般惶恐不安。 “啊——” 两人对视一眼,心道:不好,绡绡出事了。 他们拔腿赶到卧室,见慕玉绡抱紧枕头,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慕汉飞一把坐在床上抱过慕玉绡,道:“绡绡,没事,哥哥在这里。” 慕玉绡发着抖,紧紧抱着慕汉飞,无神道:“哥哥,我梦见,梦见阿爹出事。我,我好害怕。” 慕汉飞的心蓦地沉了一下。 纵使如此,他依旧安慰着慕玉绡,道:“绡绡没事。哥哥一会儿就请命去前线,放心吧。” 一听慕汉飞也要去前线,慕玉绡更加慌乱。 她抬起头,红着眼道:“哥哥,你,你也要去前线吗?” 慕汉飞摸了摸慕玉绡的头,温声道:“哥哥也不放心阿爹。绡绡没事的,你乖乖呆在老师家,等阿爹和哥哥凯旋而归,好不好?” 慕玉绡攥紧慕汉飞的大带。 握紧,松开,攥紧,松开...... 如此几次,慕玉绡放开慕汉飞,道:“这是阿爹和哥哥的责任。哥哥,你放心吧,我会乖乖呆在老师家。我和老师都等你回来。” 慕汉飞见自家妹妹如此懂事,心中微微发着酸,但他只能笑道:“绡绡真乖。” 慕汉飞站起身,他刚一转头,就见傅夜朝面无表情地低着头。 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把傅夜朝拉了出去。 两人来到走廊,抬头看着一旁被吹起的银色风铎,静默无言。 良久,傅夜朝开口道:“现已吹此风,相比云北那边北风甚强,你多加些衣服。” 慕汉飞动了一下手指,嗯了一声。 傅夜朝继续道:“此战必定艰苦,你多多忍耐。棉衣、食物之类的有我,别忧心。” 慕汉飞侧过脸看向傅夜朝,只见他仰着脸,看向那风铎。 似乎注意到慕汉飞在看他,傅夜朝回过身,从怀中拿出一个红色的香囊,走向前,别在慕汉飞的腰间。 慕汉飞见那金丝,便知这是和穆寺主持修尔大师亲自缝绣开光而成。只有修尔大师喜欢在用金线在香囊上绣束莲纹。 可得修尔大师一件开光香囊,却是要集和穆寺所有信徒一红线,这才可绣。 而和穆寺信徒是出了名的厌恶达官贵人。 想要从他们手中得到一丝红线,很难; 想要聚集绣织香囊的红线,更难; 想要得到修尔大师的有缘之说,难上加难。 慕汉飞道:“你不是不信佛吗?” 傅夜朝别好后退了一步,抬起头道:“我不信佛,因为我知我可以掌握自己,青天也好渔戈也罢,皆可由我。只要我在朝堂一日,你便不有腹背受敌之忧。” 说着,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