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顾赶去振南派出所的时候,那人此时被拷在一张椅子上,双手被反剪着。 局里的侦查员小林是认识他的,只见他举手就要行礼,任顾摆摆手匆忙示意,“听说你们今天局里刚抓了一个男人?” “报告任参谋长,不止一个,您指的哪个?” 任顾没有吭声,走到那群男人堆里,环顾一周后,来到一个脸色苍白的人面前,他双脚痛苦地夹起,被困在椅子上。 “这小子是不是犯的强.奸未遂?” 小林觉得奇了,他是怎么做到一眼就看出来的?难不成现在的犯人脸上都有作案动机还是痕迹? “对,这刚抓回来的。我们的同志在家那边听见一名女士的呼叫,他赶到的时候,这败类已经被那人收拾了。那女士好样的,听同事说,出手很狠又果断,这人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任顾冷哼了一声后,脸上看那男人的神情更阴狠了,“谢谢你夸奖她,这人小林麻烦你一下,侦查阶段按规矩办案,口供我也不会插手你们司法机关的事情,我来只是有事拜托你。” 小林:?谢谢夸奖什么意思? “有事您直说。” “你说的那名女士是我爱人,所以请你务必一定要查出来,照片是从哪里得来的,是谁要对我爱人下手,别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也不会插手,但是唯独她的安危这事,不行。” 任顾说完以后,对面的小林几乎都要惊呆了下巴了。 任顾捏紧了拳头,盯着那名猥琐的男人看着。 如果不是他身负肩章,他不能动手也不能插手的话,想必这人他早动手了。 他过来除了来看看这该死的男人之外,主要是叮嘱加速办案调查的。幸亏这人的外形并非健硕,不然别说常锦礼,就连有武术功底的可能都难一次击倒他。 他看了之后都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她本身就起了防备心的话,他都有些逃避不敢去想那有可能的后果。 他担心后怕的,只是她受到伤害,那是他不能忍的。 小林看着任顾的眼光,悄悄侧过身子,低声对他说,“按照我的经验,这多半是熟人作案。” “他跟着我爱人多久了?” “第一天。” “从家里就跟着?” “没有,从加工厂开始跟的。” 任顾没有说话,拍了拍小林的肩膀,“麻烦你们了。” 任顾走出派出所的时候,捏紧了拳头。 这种心情很复杂,却不能在常锦礼面前表露。 他想保护她,想拥有她,然而真正有事的时候,依然是她一个人在孤军奋斗。 或许将来的某一天,她遇险了,他依旧不能在她身边。 他抬头看着忽然阴沉沉地天,轰隆一声,本是晴朗的天空,闪亮了天际,下起了倾盆大雨,一如他的心情。 回到家时,他的衣裳已经全在滴水,迷彩服的裤子湿水后,虽没有紧贴着裤腿,可是作战靴子已经泡满了水,穿着并非十分舒服。 上楼的时候,任顾身上的bp机响了,他赶紧走到传达室,打通了传呼台查询到了号码。 一看来电号码,他就知道是师长。 电话通了,他的发丝还在往下滴着水,这时接电话的却是吕玲。 “师长呢?” “我爸叫我呼的,他在忙,让你明天记得准时参加大干基础工程动员大会,明天还有罗湖、甘坑几个村干部一起参与的。”吕玲的声音显得有些机械,就像照着稿子念一样,语速还十分快,似乎和任顾多讲一分钟都不愿意一样。 “好” 任顾的声音刚落下,对面就毫不留情给挂了电话。 任顾将电话费算给了传达室的大爷,不料大爷却把他叫住了。 “同志,不是我多嘴,你们家小两口的事情,现在整栋筒子楼都在传。你对门那个何红英说你家媳妇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