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看着她的动作,眼中充满了疑惑。 “小姐,你受伤了吗?” “嗯?”尹湄不知道桃花为何忽然这样问。 “沈大人还给了你一瓶药,让你涂在伤处。”桃花又拿出一个小瓷瓶子,放在了匣子上。 尹湄一愣,忽然间,巴掌大的小脸上涨满了艳红色,她飞快的夺过那个小瓶子,扔进了抽屉里,“没,没有受伤!” “小姐?”桃花见她反应奇怪的很,想问,又不知该不该问。 “我,我一会儿再跟你说。”尹湄觉得自己羞得快要死了。 伤处伤处,她身上仅是有些红痕罢了,除了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以外,还能有什么伤处…… 尹湄捂住脸,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过了两日,苍松上门请期,尹湄去门口迎他进门,苍松却不进来,只将写好的良辰吉日交给尹湄,道,“这是沈大人挑的日子,尹姑娘,您看这几日您比较喜欢哪一日,挑好了,我好回去复命。” 尹湄面色微红,接过那纸看了看,惊愕的抬起头,“这么快吗?” 那上头写的几个日子,距离今日时间最长的,也就仅仅一月有余。 “沈大人说了,夜长梦多,尽快礼成。”苍松笑着说。 “可是,嫁衣我还没有准备,嫁妆也……”尹湄心中有些不安,按照礼制,嫁衣需娘家人准备,尹湄自小没了娘,如今也指望不上自己那不靠谱的爹,自己做一套嫁衣,又需要不少功夫,如今看这时间,实在是匆忙。 “沈大人说,若是你有疑惑,便跟我上马车。”苍松像是料到了尹湄接下来要说的话似的,笑得跟花儿一样,“沈大人已经在等您了。” 尹湄听到这话,心中一动。 虽说成婚前,男女双方不好见面,不过尹湄正好关于尹茱的事情想求沈云疏帮忙,她咬了咬唇,最后还是上了马车。 “劳烦苍松公子。”她小声说。 苍松一想到沈大人今日吩咐自己时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便想偷笑。 “不劳烦不劳烦。”苍松笑开了花。 凤鸣酒楼顶楼,有一处单独辟出的厢房,尹湄从未上过顶楼,这次第一次上来,到了顶楼以后,才知道这酒楼竟将顶楼布置得如此奢华典雅。 外头十分安静,跟本听不到下边的喧哗,尹湄有些拘谨,小心的推开了厢房的门。 厢房门前摆着玉雕的屏风,绕过屏风,便见一片高处的风景,凉风习习,吹过尹湄额间的发丝,她一眼便看到靠窗的坐处,有一位身量颇高,修长挺拔的男子。 他手指捏着白玉般的茶杯,正低头看着楼下,楼下不远处正是月凝轩,下边看不见上边,上边却能把月凝轩看得一清二楚。 尹湄心中一紧,站在不远处,看着那碧玉雕琢一般的男人,只觉得他清冷矜贵的很,给人一种奇妙的压迫感,忽然有些不敢贸然上前。 沈云疏放下手中的骨瓷杯子,转眸看她。 “坐吧。”沈云疏语气温和,语气并不如平日里那般冷淡。 尹湄这才缓缓地走到他跟前,在他面前坐下。 不知道为何,从昨日一直到现在为止,她还是觉得如同做梦一般,无法分清现实和梦境。 沈云疏伸手擒住茶壶,为尹湄倒了杯茶。 茶香四溢,是尹湄喜欢的猴魁。 她端起茶,细细抿了一口,缓缓看向沈云疏,沈云疏也正看着她,二人目光一碰,便迅速躲闪开,尹湄垂着脑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双手抱着那杯子,不停地喝茶。 片刻后,还是沈云疏先出声。 “药用了吗?还疼不疼。” 尹湄没想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