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蛊虫就是最佳的证据。禁术之所以是禁术,就是因为其本身太过残忍血腥,子蛊极易反噬母蛊或同化母蛊,继而反噬养蛊之人,毁亲乃至灭族。 那些代表着深渊炼狱的黑色蛊虫令人作呕。 村民们维护大巫的心思彻底灭了,由巫娜代表所有村民的意志、代表最至高无上的巫神,将大巫驱逐,每一条黑色的子蛊都是大巫的血债,血债血尝,一蛊一刀刺入其奇经八脉方能抵消。 最开始清醒过来的那位在陆续将所有人就醒后,试图去找过祈安,奈何屋内空空框框,独有一个深坑,还有禁制。 禁制是祈安布下的,他留下一句话:去找墨诗琪和墨曦文。 这两个名字十分耳熟,脑海里闪过两个小女孩的身影。 或许看见了就能认出来也说不定。 那猫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匆匆来匆匆走,留话都不往清楚了说,只能碰运气了。 复回到院子内,众人都醒了,有四个体弱的在蛊虫死后重伤昏迷。索性,暂时还没有死亡。 此时巫娜带着一众村民进入院中,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递给墨诗琪姐妹俩。盒子里是她一早炼制的药丸,有助于蛊人恢复记忆。 天助!他一回到院子就看到了那两个小女孩,不用细想就能分清楚谁是墨诗琪,谁是墨曦文。 其他人对这两个小妹妹也都很熟悉的样子,所以当姐妹俩拿着那盒药走到这群蛊人中间时候,所有人都没有防备,让吃药就吃药。甚至有个愣头青跑到姐妹俩身旁,鞍前马后,热切询问是否需要帮忙什么的。 大家吃完药后,身体会发热出汗,会很虚弱。还能走得搀扶着其他人,我们带大家去临时安排的住所休息。一路颠簸着回到家乡,还没睡醒,就爬起来跟着阿婆忙前忙后,此时嗓音都有些哑了。 跟在她身侧的男生立马大声重复了一遍刚才墨诗琪的话,复又低声和墨诗琪询问:诗琪姑娘还有什么事情要忙吗?你嗓子都哑了,得好好休息才是啊。 墨诗琪一手拉着妹妹一手拿着药盒子,领着众人往门外走去。男生急忙伸出手将半开半合的院门打开,让她们出去,又伸手拿过墨诗琪手中的药盒,没话找话的和墨诗琪小声说话。 他清醒后因为身体虚弱昏倒在地,再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墨诗琪。他虽然还没有想起来任何的记忆,但是他就是知道这个美丽的女孩儿叫墨诗琪。 他好喜欢她啊。 祈安又在黑暗中跑了许久,突然就在一片漆黑中看见一片光。 狭窄的走廊长道里点起了火把,一步、两步、五步,没有熄灭。光影下有一个人,头发散乱,衣襟染血,手中拿着一把匕首。 正是他送给他习武所用。 他看见这把匕首高高挥起,急速落下,在老巫婆脖子上划出一串血线,血线闯进一旁的火苗,火苗闪了一下,复又燃烧得更加猛烈。 老巫婆没有死。 祈安慢步靠近,化形成人,懒洋洋的挂在墨瑾泽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大巫,轻笑一声:大巫,敢问您老人家什么时候死? 你们杀杀不 祈安一手把玩儿着墨瑾泽额前垂落下来凌乱的发丝,另一只手悄悄按住墨瑾泽不让他冲动。继续轻快又欢乐的说道:大巫卜算能力超群,上问巫神下询死神,可否请大巫帮我卜上一卦,您算上一算,巫娜家里那两个宝贝小姑娘前世投胎何处? 由于祈安好心的提醒,大巫表情瞬间崩塌,浑身颤抖,继而疯了似的疯狂摇头,直呼不可能。 祈安赖在墨瑾泽背上,惋惜道:就这么杀了她真是太便宜她了,唉。 抬手搂住祈安在他脖间玩闹的手,墨瑾泽道:她不会死,暂时留着她,避免打草惊蛇, 墨瑾泽施法定住大巫,将她囚禁在这一小块儿走道之中,这笔账,还没算完。 大巫的卜算没出错,她虽然没死,可也没有再活着了。 祈安动不了,无聊地扭头四处看,在火把光亮的尽头处,躺着一匹浑身是血的狼,他想起了来路上那条断掉的尾巴 这只狼,是谁? 祈安突然发现墨瑾泽不作声了,整个漫长走道重新寂静了下来,没了声音。 祈安松开墨瑾泽,墨瑾泽向那狼走了过去,不顾她一身的血污泥垢,跪地轻柔地将那狼抱在怀中。 一声低不可闻的呢喃打破这片地方的空寂,娘亲 战场狼烟,不见归人,只留衣冠,而今再见,却是死别。 祈安想起,有一次墨瑾泽做饭时候,他趴在墨瑾泽脖子上监督他做饭,祈胖则扒着墨瑾泽一条腿。那会的墨瑾泽温柔、安静、随在厨房却仍旧是一身的书香气,仿佛他不是一只狼,是一本书成精。他总是温和地笑着,他说:小时候,我和妹妹们也总是这样缠着母亲,看着她做饭,她总能花样百出的做出各种可口的饭菜,我就是娘亲一手带出来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