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问就是好吃。 柴力如今在这也自在,说话自然也多些,跟大家讲了春安城的见闻,又讲了那些贵人们对纪滦村刺绣的喜爱。 这些话让在场的人心潮澎湃,大家都听的入神。 真没想到,他们的刺绣也能帮上那么大的忙。 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徐娘子的相公突然道:“可那样赶时间的活计,却是不能做了。” 说完,大家一起点头。 六个绣娘当中,最年轻的柴巧晴今年十六岁,回到家后倒头就睡,睡了一整天才起来。 剩下的人更不用说,其中徐娘子年龄最大,做完新郎服的刺绣之后,到现在五天了,都没针线。 就连最勤奋的李裁缝也是如此。 这样累人的活计,偶尔一次还能赶赶,次数多了,就是拿命在做。 徐娘子相公知道娘子身体吃不消,所以才这么讲。 纪彬点头,刺绣劳心劳神,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赶出来,实在是太累,以后不会有第二次了。 那十几天里,绣娘们几乎一刻不停,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是在房间里。 所以当初开价到三百两,柴巧晴的母亲也是犹豫的。 好在这事顺利完成,以后的绣活不用着急,慢慢来就行。 他们的刺绣坊,以后挣钱的地方可太多了。 这顿饭也算庆功宴,酒足饭饱,人人都开心。 其中还有人调侃起纪财神的称号,让纪彬还有点不好意思,怎么好好的提起外号了! 这次刺绣坊做了大买卖的事,整个纪滦村都知道,但具体挣了多少钱,就没人晓得了。 可是看看徐家高家的表情,这跟一夜暴富没区别。 纪滦村的人不由得感慨,心里对刺绣的向往更多了。 特别是同在刺绣的绣娘们,最不爱做活的,现在也沉下心,她们一定会做好的! 做好了就能挣大钱! 不止是纪滦村,就连附近几个村子,最近刺绣的风气也是兴起,而且有些女子们也不怕辛苦,早早赶路来刺绣坊做事,晚上再一起结伴回家。 这可不是引娘强迫她们过来的,是她们想来这里学手艺。 在刺绣坊里,多多少少都嫩刚学到新东西,而在家,却是只能练练基本功。 所以她们宁愿辛苦点,也是愿意过来的,最重要的是,家人十分支持,上到三四十,下到十五六,不少女子一起过来,路上也安全。 挣大钱,谁不想呢。 众人心中的大钱,此时正坐着马车往纪滦村赶。 两架的马车,跑起来还是颠簸的,可马车上的人却兴奋得很。 马车到了纪滦村,这个面容白皙的富贵商人先吐了几回,太惨了太惨了,想来买东西,还要受这种罪。 这富贵商人还没到纪滦村,就看到后山一条白色的石子路,这条路把村庄跟作坊分开,显得格外规整。 而这个村子跟其他村子看起来不同,似乎家家都不显得那么破败,而且来往的人都有事做,身上没有那么散漫。 不愧是在春安城小有名气的纪滦村,就是不一样啊。 他这个外来人刚下车,就有人过来询问情况,知道他是找纪彬之后,让他跟着自己,还让人提前去跟纪彬说,看纪彬见不见他。 富贵商人急忙道:“就说我是如意楼东家介绍来的!还有亲笔写的书信!” 纪彬听到纪一飞这么说,微微错愕:“如意楼东家?” “嗯!他是这么说的!”纪一飞认真答。 纪彬点头:“让他来吧。” 面前的纪一飞十六岁,却已经在酿酒坊做活了,是个罕见会思考的孩子,闲暇的时候还在学字。 纪彬想在春安城开作坊,其中一个伙计人选就是纪一飞,也属于观察期间。 见到那富贵商人,纪彬还未开口,那模样三四十的富商就道:“你就是纪彬,果然是少年英才,前途不可限量啊。” 这夸的,让人不好意思了啊! 纪彬笑道:“谬赞了,我也就是个普通的货郎而已。” 富商摸了摸自己胡子,喝口端上来的茶,开口道:“这是如意楼东家跟柳掌柜的书信,还请一观。” 如意楼东家的信一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