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褚烨的视线扫过来,他才像刚刚找回神智,只是声音还有点微妙的不自然:“这么说,是一见钟情?” 褚烨眉眼里还有笑意,只在陆浩初胸前戳了戳:“你倒是什么词都敢滥用。” “怎么能叫滥用,”陆浩初笑起来,“我是亲身体会,再郑重使用的。” 褚烨一愣,迅速缩回手,转身就往前走,把围巾往上扯了扯,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走吧。” 暧昧、拉扯……缱绻的爱意在两位主角间发酵。 他们一起在塞纳河畔散步,走过绽出春意的公园,路过一对热烈拥吻的同性情侣,女孩金黄的长发在寒意尚存的初春风中翻飞,像吹起的麦浪,和爱人亚麻色的卷发纠缠、交融,笑得恣意灿烂。 “你为什么总画风景?”陆浩初突然出声问。 褚烨看着那两个女孩有点愣神,他过了数秒才反应过来,低下头含糊说:“因为喜欢。” 他们之间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肩袖的衣料会轻轻摩擦,垂下的手偶尔会相互触碰。 陆浩初的指节恰好碰到了褚烨的手背,小画家纤白的手轻轻一颤,下意识往自己的方向收了收:“因为我、不敢用人物传达情绪;我、我还不太明白……” “比如呢?”陆浩初笑着看向他,热烈得像一轮太阳。 “比如、比如……”褚烨还有点混乱。 “比如爱情?” “……” 一段不长不短的沉默后,陆浩初突然伸手,悄无声息拉住了褚烨的手,那双创造无数惊喜手被紧紧攥在手心时,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褚烨的手下意识抖了抖,像开玩笑挣了一下,自然理所当然地没能挣开。 风吹过两人的袖子和衣摆,笑着见证这个光明正大的“秘密”。 陆浩初笑着把褚烨的手抬高,同矮自己一头的爱人靠得近了些,伏下身在他耳边低低出声:“我在牵着您的手。” 褚烨耳尖微微泛红,他把脸埋进围巾里,想逃过身后人不轻不重的吐息。 但那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像一杯酿了不下百年的酒,蛊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神智:“您允许吗?” 褚烨把头埋低了点,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里染上了说不出的慌乱,他咬着下唇,就是不肯开口。 那坏心眼的男人还在继续“逼问”,他声音在褚烨耳边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几乎不留思考的余地: “绅士不能做勉强的事,如果您再不回答,我就……” “闭嘴,”褚烨的声音从围巾下面传出,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他耳尖红得近乎滴血,“就这样,好好走路。” 陆浩初抬起褚烨的手,在他指尖落下一个温柔、浅尝辄止但缱绻的吻,他抬头,俊朗的眉眼含笑:“遵命。” 伴随着身后一片“嘶哈嘶哈”的怪声,谷恣心满意足喊了“卡!” 杭杨看着陈絮拿着自己喜欢牛奶笑着迎过来,杭修途牵着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周围工作人员涌上,刚刚在静谧中发酵的点点爱意似乎瞬间烟消云散,一切重归于喧嚣,如果不是忠实记录的摄像头,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抱着保温杯看着杭修途在人流簇拥下的背影,像没反应过来一样,不管陈絮问什么,反应总要慢上半拍。 在巴黎的拍摄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眼下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拍摄日复一日,杭杨越发留恋每天镜头中的那几个小时,他可以不必压抑自己的爱意,可以光明正大地享受另一个人的爱意,所有肆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