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冷哼一声:“你说你那大皇兄,现在在做什么?” 秦司皓想了想,如实答:“下棋。” 原安寺内寂静详和,只有细细的流水声。 装水的木桶发出扑通一声后。 正在下棋的和尚笑道:“殿下,草民又输了。” “哎,还真是。” 秦佑铭一身青衣,侧躺时黑发倾泻而下,举止间透露着慵懒,模样却像个妖精。 他轻柔出声:“再来一盘。” 两人重新布棋。 和尚:“再过几日,殿下怕是要走了。” “嗯。”他将棋子摆好,“住了一年,怪舍不得。” 听到这话,和尚笑了:“既然舍不得,又何须布棋,故意让四皇子找到证据,还您清白?” “大师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 棋盘已经摆好,和尚重新落下一枚白子:“当年的贪污案,当真是二皇子所为?” 秦佑铭也拿出一粒黑子,散漫的笑:“如今这证据,可都指向二弟了。” “那便由草民为殿下分析一下。” “说说看。” “一年前,皇上不信任殿下,而二皇子也已查到殿下身上,于是殿下将计就计使出苦肉计,沉淀一年后,再将脏水泼到二皇子身上。”他举棋,吃掉了一颗黑子,“这下不仅能消了这颗棋,还能重得圣心。” 听到他的话,秦佑铭慵懒道:“大师好棋啊。” “也亏得四皇子愿意帮您。” “帮我?”他气息悠长的笑了声,“怕是帮他的大皇嫂吧。” 这句话讲的毫不避讳,和尚瞅着他:“殿下。” “嗯?” 秦佑铭生了一对好看的桃花眼,整个人看起来慢条斯理的。 和尚双手拢在袖间,看着他的桃花眼,道:“殿下可记得,您年少时在火场救过的那名少女。” 他懒懒的躺在草席上,眼皮半瞌着,半晌后才说,“我有救过人?” “是的。” “嗯,忘了。” “她是丞相家的三小姐。” “噢。”他拉长了音,毫不在意,“似乎有这么回事。” “若是可以,请大皇子照顾照顾她。” 听到这后,他才掀起眼皮看过去,调笑道:“大师这是,要还俗了?” 和尚淡笑不语。 秦佑铭没再多问,而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脸上的笑也慢慢收敛。 “哎,还真不想回去啊。” 彼时夕阳已经落下。 秦司皓回到四皇子府时,瞧见了等在外头的林希。 她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突然目光一闪,抬起头来。 两人四目相对。 他走过去。 “四皇子,听说你将证据交给皇上了?” “嗯。”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额头上,那里有块浅浅的淤青,是昨晚被马道成打的,“你……”他的喉结一滚。 林希:“我担心你,所以来瞧瞧。” 他说不出的话,这个女人总能随口说出来。 秦司皓抿唇看她。 “秦司皓!” 身后传来怒吼。 单影和单茹看过去,连忙退到一旁:“二皇子。” “好你个秦司皓!竟敢污蔑我!” 秦司皓的表情极冷:“臣弟听不懂二皇兄的话。” “你那心上人都跟他跑了,你还帮他!” 听到心上人三个字,林希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