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知道了的事情,没道理宁远侯不知道,许延泉就这么坐在宁远侯对面,父子两个坐在大厅里,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过了大约有半个多时辰,宁远侯猛的起身:“来人,拿我的开山斧来!” 许延泉赶紧拦住准备去拿斧头的下人:“父亲拿开山斧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宁远侯冷笑一声,“剁肉包饺子!” 许延泉一个机灵,赶紧拦住了宁远侯:“父亲,孟叔叔可就只有他一个独苗啊,你若是把他剁肉包了饺子,那永昌侯府可就是后继无人了!” “那个把你给过继过去,你跟着永昌侯府姓,我不需要什么后人,不后人的,总归百年以后,不过是一捧灰,也用不着你来祭拜,但是今天说什么,老子也要把他给剁了。”宁远侯冷眼瞧着许延泉,“给老子起开!” 许延泉被堵的无言以对,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肯放开宁远侯的手:“父亲!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气头上,可是说什么,你也不能把人给剁了呀!他好歹也是孟叔叔的儿子,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儿子,你就算不看在孟叔叔的面子上,也要看在永昌侯夫人的面子上吧!” 宁远侯看着许延泉半晌,然后想起了丧夫以后的孟大娘子,自从先永昌侯已故以后,孟大娘子每日里都提不起精神,不爱说话,不爱出门走动,要是这个时候她再失去了儿子,那可真的就是要了孟大娘子的性命了! 宁远侯挫败的坐了下来:“难不成我们就这么看着他算计墨墨?老子就这一个闺女,当宝贝一样的养着,就这么被那个小子盯上了?” “咱们如今也不知道到底是两厢情愿,还是墨墨被那混账小子给算计了,万一是两厢情愿,咱们棒打鸳鸯,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岂不是让墨墨难堪!”许延泉看着宁远侯,轻声安抚道。 “不可能,墨墨才多大啊,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有的没得……” “父亲,墨墨及笄都两年多了!”许延泉打断宁远侯。 宁远侯忽然沉默。 在他的印象里面,许清墨明明就还是那个会抱着他的大腿要糖吃的小姑娘,怎么忽然就及笄两年多了。 许久以后,宁远侯忍不住问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难不成就让那个混账上门来提亲不成,不就是一个破簪子吗?天底下到处都是,他凭什么就说是咱们姑娘送的,只要墨墨不肯承认,他许延泉就是说破天去,也没有法子!” 许延泉沉默了半晌,然后说道:“孟和桐早早的就找到了,那个采买簪子的店家,那位店家说了,这样的簪子,他们店里面只出过一个,而且他敢保证整个京城里面,只有他们出过一个!” 话说到这里,意思就是许清墨说什么也都赖不掉这个簪子的事情了,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宁远侯,瞬间又变得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我要去砍死那个小兔崽子!” 许延泉没奈何的,只得再一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