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苏羡回到太子府以后,莫名的坐立难安,今日朱大人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古怪,但是他又说不上来古怪的地方,心里七上八下的,拿着书却是怎么都看不进去。 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差不多七八趟以后,谢苏羡起身往外走。 侍卫赶紧跟上前:“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 “去侧妃那里!”谢苏羡皱着眉头往前走,然后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然后回过头来看着侍卫,“别跟过来!” 侍卫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应下:“是!” 谢苏羡走到侧妃院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他站在那里,看着婢女将廊上的灯一盏一盏地点亮,婢女一直走到谢苏羡面前的时候才发现站在阴影里的他,慌忙跪下:“太子殿下!” “起来吧!”谢苏羡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往里走。 谢苏羡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到侧妃的院子里,以至于太子府的下人们都有些慢待她了,所以当婢女看到太子来的时候,很是害怕,生怕侧妃娘娘在太子耳边说些什么,那到时候他们这些人都得遭殃。 朱涵正在屋子里绣荷包,知道谢苏羡来的时候,并不惊讶,她只是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往外走:“太子难得来院子里,我们去迎一下!” 谢苏羡看着站在门口迎接自己的朱涵,也没有露出什么好脸色,他径直走进屋里,坐下以后,便冷声说道:“所有人都给我出去!” 婢女面露担忧,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得走出门去。 关上门以后,谢苏羡确定人走远了以后,单刀直入地问道:“那什么苏州织造林娘子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朱涵低垂着头:“妾身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你不必在我这里装疯卖傻的!”谢苏羡皱眉,“你父亲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强出头,死咬着宁远侯不放,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父亲有问题!” 朱涵一声不吭地听着。 “江南水贼一案涉及到官匪勾结一事,提供证据的是宁远侯府的姻亲,查案的是老七和孟和桐,正阳可是老七的亲妹妹,孟和桐和许延泉也是从小到大的交情!你怎么敢搅和到里面的!”谢苏羡看着朱涵,气得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隔壁院的太子妃也是宁远侯府的姻亲!”朱涵忽然开口道,“颜家也是满门忠烈,这些年却被许家死死的压着,太子殿下为什么就不怀疑是太子妃做的手脚!” 谢苏羡看着死鸭子嘴硬的朱涵,冷笑一声:“那你不如来解释一下,你父亲什么时候和宁远侯府结的仇怨?” 朱涵缓缓抬头看向谢苏羡:“什么时候和宁远侯府结的仇怨?这难道不应该问太子殿下吗?” 谢苏羡眉头紧锁:“你什么意思?” “自从我知道,太子你喜欢许清墨的时候,朱家与宁远侯府就已经是死敌了!”朱涵苦笑一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