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墨原本只是打算小憩一下,却没有想到,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还是花楹来喊,她才反应过来。 许清墨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头一阵阵的疼,起身的那个瞬间,眼前发黑,双腿发软,即便她紧紧的扶着床,还是跌坐在了地上。 “姑娘!”花楹被许清墨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许清墨强忍着头晕,抓住花楹的手:“我有些头晕!” 花楹将手贴在许清墨的额头上,只觉得手心发烫:“姑娘,你这是发烧了啊!” “别大惊小怪的,就是发烧而已!”许清墨轻声说道,“先扶我起来!” 花楹赶紧扶着许清墨起来,然后招呼曲莲,让人去请郎中,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都乱做一团。 花楹看着躺在床上的许清墨,脑海里都是之前许清灵将许清墨推入水中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也是如此,苍白无力的躺在床上。 要知道,许清墨自小习武,身子骨很好,一年到头很少生病,而如今,她有一次满脸苍白的躺在那里,向来镇定自若的花楹,忽然就像是失了主心骨,满脸的无措。 “墨墨这是怎么了?”曲莲前脚出了府邸,后脚许大娘子就知道许清墨发了烧,顾不上前头的两位贵客,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来。 “姑娘睡了一觉起来,忽然就跌坐在地上,我用手一抹,姑娘的额头烫的厉害,我便赶紧让人去请郎中了!”花楹看着许大娘子,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颤。 许大娘子拍了拍花楹的手:“你别害怕,多半是墨墨贪凉,受了冻,等郎中来看看再说!” 花楹的眼眶都有些发红了,显然是真的害怕了,但是眼下院子里没几个得用的人,她纵然再害怕,也得撑着。 许清墨浑身没有力气,眼睛也有些睁不开,更不想说话,只觉得困倦,这种感觉,并不像是简单的风寒。 只是眼下她起不来,也没什么力气说话,便只能硬撑着,等郎中来看个明白。 已经入了夜,曲莲去的又匆忙,便没拿宫牌去宫里头请太医,只是请了坐夜诊的郎中。 郎中年纪尚轻,一看便是刚刚出师不久。 许大娘子见到郎中,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赶紧说道:“您赶紧看看我女儿,好端端的怎么发起烧来了?” 郎中赶紧应下,走到床边,便瞧见一脸苍白的许清墨,他伸出手探了探温度,微微皱眉,随后坐下开始诊脉。 郎中年纪不大,但是贵在细心,看的仔细。 良久以后,郎中轻声说道:“姑娘的脉搏有些奇怪,看症状,似乎是风寒,可姑娘的脉搏却又有力,并不像是气虚的样子,眼下,我只能开些药先退烧,旁的,等天亮再看!” 许大娘子赶紧应下,只是心里着急:“这么个烧法,人会不会烧糊涂了?” “不会的,许姑娘的体温还算好,不算是高烧,也不至于把人烧坏了!”郎中一边写方子,一边说道。 再三确定许清墨虽然在发烧,但是对她的身体并不会有特别大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