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演的飞鸽传书,觉得不可思议:“我的天,你怎么发现的?” 仇阳迷茫的看着她:“它刚巧从城门上经过,就射下来了,可有哪里不妥?” “……厉害,真的厉害,回头你也教教我。” “少城主还是先看军情吧,薛军不惜这么大风险飞鸽传书,定是极为紧要。” “对,你说得对!” 楚熹拆开竹筒,一览军情,顿时失了和仇阳玩闹的心思,满脸凝重之色。 兖州要攻打东丘,截断薛军的粮道,薛军岂能坐视不理,势必要率兵回防,可安阳近在咫尺,他们怎会让快煮熟的鸭子从锅里飞出去。 自然是添一把火,先吃到嘴再说。 “仇阳,你去通知各个城门的统领,这两日一定要加强防守,一刻也不能懈怠,还有地道里,切莫再进人,多埋一些地蛋,该炸就炸,不要手软。” “嗯,知道了。” 楚熹预感到薛军此番攻城,必然会倾其所有,不留余地,若如此,安阳的火药真撑不了太久,一旦火药告竭,安阳城没得可守。 楚熹长吁短叹的回了府,本想和老爹商榷一番,好歹拿个主意出来,可老爹是个天生的奸商,让他弄钱弄粮,他或许还能有几道歪招,让他设法守城,他当真脑袋空空。 楚熹只好去找祝宜年。 祝宜年的院子里不管何时都冷冷清清的,显得落寞,其实服侍他的仆婢还真不少,碍于他喜好安静,仆婢们不敢叨扰,干完手里的活就找地方躲起来。 走了一路,没瞧见一个人影,连文竹也不知跑哪玩去了。 楚熹在门外轻轻唤道:“先生?” 屋里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出去了?可这会祝宜年能去哪呢? 楚熹手抵在门上,轻轻一推,只见外屋空荡荡的,卧房的门倒是紧闭着。 难道是在午憩吗? 要搁平时,楚熹找不到人,也就走了,可这会她急于寻出一条守城之法,不得不很冒昧的无准擅入。 “先生……你在里面吗?”楚熹小心翼翼的敲了下卧房的门,仍是没有回音,她透过门缝,嗅到一丝清甜的香气,心中微动,遂推门而入。 祝宜年哪也没去,平躺在床榻上,睡得极沉,他身着单衣,衣襟微敞,露出一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肤,即便在睡梦中,依旧长眉紧蹙,仿佛有数不清的愁心事。 楚熹的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那裸.露在外的双足之上。 祝宜年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书生,一看就是不经常走路,脚生得又纤细又白净,指甲修的圆润整洁,脚底都是透粉的,完全不符合他的年岁。 靠!我在看什么!我是变态吗! 楚熹猛然惊醒,收回视线。 不过……祝宜年睡得未免太沉了。 进入卧房,那股香甜气味愈发的浓郁,楚熹不禁看向窗边的香炉,凑过去嗅了嗅,顿觉头晕眼花,提不起精神。 这大抵是,剂量极重的安神香。 祝宜年为什么要在卧房里点如此浓郁的安神香?他不知道这安神香用久了会产生依赖,乃至影响神智吗? 楚熹用剩下的半盏冷茶熄灭了香炉,扭过头去看床榻上的祝宜年,忽然间意识到,祝宜年留在安阳并非真的舒心惬意。 他为保住大周王朝,写下一纸檄文,导致如今辉瑜十二州群雄割据的乱局,虽是为了长远打算,为了天下安定,但不知多少兵士百姓要葬身在这一纸檄文引发的后果当中。 他如何能坦然。 楚熹轻叹了口气,到底不忍叫醒他,便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想帮他盖一盖被子。 触及被子的那一刻,祝宜年蓦地睁开双眼,一把抓住了楚熹的手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