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教训起我来了,看我不……” 楚熹话还没说完,老五已经躲到了祝宜年身后。 祝宜年笑着问:“看你什么?” 那两碗酒还不至于让楚熹喝醉,只是比平时要亢奋一些,在祝宜年跟前,自然被压制回去了:“没,没什么。” 不多时,老大领着新妇出来行拜见礼,这会众人才看清这窦十一娘的样貌,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打眼一瞧就让人觉得聪慧贤良。 老四赶紧凑过去道:“四弟茂和见过大嫂,愿大哥大嫂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窦十一娘羞怯的一笑,从老大手中接过改口钱,转而递给他:“也愿四弟此生平安顺遂。” 老爹在旁看着,对自己这个儿媳妇还挺满意,虽然家世根基略逊色了些,但模样能拿得出手,品格也落落大方,于是心中暗道,好呀,这还真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为三儿操碎了心,可如今三儿的婚事没有半点指望,反倒他不太在意的老大,自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办妥了,那还折腾什么呢,撒手不管得啦。 老爹彻底看开,暗自发誓,往后不管楚熹说要同谁成婚,他都没有二话,顺其自然,实在过不下去,写一封休书就完了。 楚熹不知老爹心中所想,她同窦十一娘行了拜见礼,窦十一娘也回了她改口钱。 喜宴半途,楚熹回房更衣,顺手把今日收到的两个荷包掏出来看,祝宜年给的是一对珍珠耳坠,窦十一娘给的是一对白玉叮当镯。 “啧……” “呀,好漂亮的珍珠坠子。”冬儿凑上来看,不禁赞道:“这般又圆又满还透着粉的珍珠可少见呢,想不到这绸缎庄瞧着不起眼,家底怪厚的。” “这对珠子很难得吗?” “当然难得了,就是这几年民间偶尔有粉珠了,搁在头些年,有钱都没地方买,亳州东海出来的上等货,全是要进贡到帝都的。” 楚熹点点头:“是先生送我的。” 冬儿笑道:“原来是先生送的,难怪了,一对珠子而已,再怎么稀罕,对先生也算不得什么。” 冬儿似乎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 可楚熹盯着那对珍珠耳坠,心里莫名有些别别扭扭。 祝宜年若给她送一块墨,送一支笔,她还不以为然,首饰这东西,从祝宜年手里拿出来,怎么看都违和感满满。 算了,也可能是祝宜年恰巧有,又见她总戴着珍珠坠子,所以顺水推舟就送给她了。 楚熹把坠子收好,交给冬儿,笑着问道:“还得给我这新大嫂回礼呢,你说我要回什么?” 冬儿想了想说:“嗯……不能回的太贵重,差不多就行,要不就回一支白玉发簪?” 大嫂刚进门,连话都没说上几句,从前也就那一面之缘,到底称不上什么一家人的亲情,楚熹并不是那么上心,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你看着预备吧,我去睡一会,养养精神。” “小姐夜里还要去闹洞房不成?” “闹什么洞房啊,我是怕薛军趁着安阳城办喜事,来个夜袭。” 楚熹所料不错。 李善的确有要夜袭安阳的心思。 谁让楚熹截了薛军的缁车,还敢那般狮子大张口。 可与一众将领军谋商议了大半日,仍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攻城之计,要想攻下安阳城,必定要牺牲上万薛军兵士的性命。 攻打常德那种大城,死伤多一些就罢了,为着小小的安阳,实在不值当,传出去也不好听,太折煞薛军的威名。 就在李善举棋不定时,后方忽然传来一道紧急军情,称渝州和兖州两位总兵都督家于年前达成联姻结盟,渝州送往兖州二十五万石粮草,以及箭矢火药等等军需,意图十分明显,是要兖州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