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他也不恼,任由摆布,难得的好脾气令楚熹心花怒放,忍不住凑过去吻他已然红肿不堪的唇。 对薛进,楚熹几乎可以用爱不释手四个字形容。 呜呜呜呜呜母单二十多年,真没想到接吻的滋味居然这么棒! 她应该早点谈恋爱的。 幸而现在也为时不晚。 一吻告终,楚熹心满意足的揉了揉薛进的脸颊,平日脆生生的嗓子这会像糯米团似的黏腻:“怎么办呀,我真的好喜欢你呀。” 薛进掰开她的手,扬起嘴角道:“看得出,不必强调。” “那你呢?” “你……感觉不到?” 二人在船上厮混了小半日,天黑才回去。没等到城主府,就碰上了府里的小厮,那小厮正要去府衙寻楚熹,说是老爹有事找她商议。 楚熹便扭过头对薛进道:“你也一起吧,吃完晚膳再走。” “我就不去了,地牢里的嫌犯还等着提审。” “那……我明日早些去找你。” 老爹这么急着找她,定然有要紧事,就算楚熹依依不舍,也得同薛进分别。 刚回府,迎面撞上脚步匆匆的老大。 “大哥,你急着干嘛去呀?” “我要陪老爹去趟合州,夜里就走,回去收拾行李。” 老爹最近什么都顾不上,一门心思的开矿,怎么突然就要去合州? 楚熹满腹疑惑的走进书房,只见老爹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不禁问道:“出什么事了?” 她一进来,老爹就不叹气了,一本正经的嘱咐道:“我要跟恁大哥去一趟合州,恁在家乖乖的,看好咱的矿,没事别叫薛进来府里。” “去合州做什么?” “说了恁也不知道。” “恁不说我怎么知道。” 老爹看着楚熹,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道:“三儿,恁可知朝廷为何如此忌惮关外人。” 楚熹摇摇头。 老爹便将二十年前那场西北大旱说与她听:“……西北王薛元武和西北两万军民尽数惨死在月山关外,从那时起,西北和辉瑜十二州就注定了永远势不两立,圣上虽不理朝政,但也怕西北军十年生聚,卷土重来,这才派重兵死守月山关,禁止关外关内来往。” “这……这和你去合州有什么关系?” “前些日子,东丘城梁家抓住了一个西北细作,一番严刑拷打之下,那细作竟吐出了数不尽的同谋,一个一个,死死扎在他们血肉里,一旦西北军入关,东丘城必定不攻自破。三儿,恁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 楚熹仍然摇头。 她穿越至今也有好几个月,去过最远的地方还是乌清池,西北,东丘,帝都,都好像是隔着一个太平洋那样遥远。 “意味着合州,沂州,乃至常州,咱们安阳城里,也会有数不尽的西北细作,三儿,你要明白,朝廷如今内忧外患,终有一日要天下大乱的。” “那安阳……” “事到如今,老爹也不瞒着恁,安阳不似常德有兵马守城,若世道真乱起来,咱们只有束手就擒的份,要不然,恁以为老爹为何非要恁找个门当户对的成婚,只有结了姻亲,才是最坚实的盟友。” 一股寒气涌上心头,楚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 薛进回府衙的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