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夏蒹,担心夏蒹便足够了!你……为何你要这样?为何要这样?” 他无助的看着她。 这就是裴观烛的缺陷所在。 “你可以和我商量,裴观烛,承认我在担心你,在爱你吧。” “天方夜谭!所有人!所有人都比我重要!你让我如何与你的亲人相比较?!你明明就是!夏蒹明明就是爱她们远远胜过对我的感情!我在你面前分文不值!我什么都不是!我永远!我在你面前!永远都什么也不是!” 他瞪着她,胸腔一下一下剧烈起伏着。 夏蒹无话可说。 阳光落在她身上。 夏蒹看着他的样子,感到嗓子一点点干涩,“没关系,你不信那就慢慢来,但我也希望你可以不要再继续像这样自欺欺人,”她面上苦笑,“也多多少少,看看我对你的爱和担心吧,晚明。” 夏蒹忘了这段谈话是怎么结束的。 前些天下了雨,之后的日子,哪怕天空晴朗,进入十一月,天气也开始逐渐转寒,哪怕是再大的太阳,气候也冷了。 裴观烛开始一天比一天没精神了。 很多时候,他躺在床榻上闭上眼就能睡一天,喊都喊不醒,苍白的面孔和漆黑的头发很容易让人想起人偶娃娃。 但只要是她夜间回来,裴观烛便会睁开眼睛,指尖勾着她,带着,引着她肌肤相亲。 每次这种时候,她就会有一种好似岁月将近之感。 十一月下旬。 京师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大雪。 夏蒹全身都感受着空气中的微凉,屋里烧着地龙在挂着厚重帘子的屋里,夏蒹被裴观烛扶着坐起来。 大脑逐渐混沌,屋外大雪随风散落,呼啦啦的声音打上窗棂,有寒风隐隐从窗棂缝隙间泄露出来,夏蒹看到了雪花散落在地上,不知是屋内地龙烧的太热,还是为何,她思绪开始一点一点变得不清楚。 裴观烛越来越瘦了,她出神的看着他的指尖,少年指骨纤长,本该像个女孩一样的手,但他的却骨节分明,每当看着,夏蒹都会想起他偶尔会带着的金色镯子,裴观烛喜好装点外观,若是去宫中,或者平日里上其他府上登门,他腕子上都会戴金色镯子亦或是玉镯。 当下男子爱美。 但裴观烛这点还是不错的,夏蒹不喜欢那些男子涂粉戴花,裴观烛一向给人感觉清冷。 思绪混沌,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屋子外面有人来催促,一次又一次敲响屋门,夏蒹发起剧烈的颤抖,才被裴观烛抱去清洗,浴桶中水热,夏蒹贪恋温暖,多泡了一会儿澡,裴观烛帮她套上衣服,因在“新婚期间”,夏蒹身上穿着的衣服颜色都很喜庆,前几日多半穿红的,今日穿的是紫色锦衣,期间她一点寒风都没染到,穿完了衣裳,她便被裴观烛抱到凳子上看着他给自己穿鞋袜。 屋外风雪寂静。 夏蒹静静看着他的脸,他半跪在她面前,指尖动作很轻,显得很温柔的给她穿上绣鞋。 …… 吃饭时,夏蒹整个人都晃似身处云端。 指尖发软,她努力将面孔恢复的正常且平静,忽略身畔裴观烛桌下玩着她衣裳系带的苍白指尖。 裴玉成在说话。 裴云锦时不时搭腔。 终于,夏蒹听见了裴观烛的声音穿插进来。 却并非如同往常道吃完了要带她回去,而是对前面说了句,“这样么,那父亲回金陵要回几日?” 夏蒹微愣,夹菜的手顿住,转头看向裴观烛。 少年来时穿着的白色狐裘披在缠枝木椅上,裴观烛端着筷子看着裴玉成,察觉到她视线望过来,他转过看着她,微微歪过头,漆黑的眸子有些不解。 “老宅烧毁严重,上次修缮不妥,此次要我盯看些时日了,”裴玉成皱眉道,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