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便探了进去,直接压住了她下牙。 “夏蒹可真是厉害,”他弯下头,日头渐沉,他瞳仁儿没了那一圈棕,只剩下一片漆黑,“要的东西都如此与众不同,竟都能把我给难住。” “但是,没办法让你欢心,我也会很苦恼呢。” 没办法让她欢心。 裴观烛落下视线,看着伸进她唇里的指尖。 “讨夏蒹欢心,可真是困难,”裴观烛偏过头,指尖不安分地,一点一点往里探,听着少女含糊不清的轻呼,面上笑容显出一股病态的阴郁,“明明要是你讨我欢心,便极为容易,只要是夏蒹的话,我便甘愿将命给你,为何到了夏蒹这里,你的性命却是大过我的?真是不公平。” “唔……”夏蒹一下抓紧了他手腕,满面通红,“这有何不公平?明明在你这里你的杀欲也是大过我的性命的!” 指尖悬停。 裴观烛面上没什么表情,只靠她极近,在她忍不住一点点瞪大的眼皮子底下,动作慢条斯理地将被濡湿的指头伸进了他自己的嘴里,用牙齿啃咬。 “确实如此,”少年声音温柔,“这确实是我的错呢,我的错,但是吧,杀欲这种东西,对我来说真的很难克制,虽然,我也没打算克制过来着。” 他瞳仁儿漆黑的笑眼望过来,内里不带一丝情绪,夏蒹心里一颤,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罢了,”他慢悠悠的直起身子,从衣襟里摸出自己的雪白帕子,面上笑容清浅,“天色将晚,还是不闲聊了,我给夏蒹梳妆打扮一下吧,好吗?” …… 裴观烛新给她打的一套首饰,是羊脂白玉镶金的拆环与镯子。 首饰太多,夏蒹听一会儿苏府还设了宴邀请裴观烛过去,知道自己也要陪着,本不想戴了,但裴观烛非要给她戴上。 “为何要管他人怎么看,”裴观烛看着铜镜里少女的脸,视线久久无法移开,“明明是我的东西,不要说这种话让我生气啊。” “但是——” “除你以外的所有人,”少年的声音显得有些神经质,打断了她的话,“对我来说,都和猪与驴无任何差别,人又为何要在意猪与驴的想法?夏蒹也要这样才行。” 苍白纤细的指头将手中的白玉镶金玉钗插进发间,“也要像这样,明白这世间的真理才行,”他揽住她的肩膀,脸贴上她的脸,望着镜子弯起眼睛,“好漂亮,夏蒹觉得呢?你本来就很漂亮,其实根本就不用涂什么口脂,但是给你涂口脂会让我觉得很开心,触碰你会开心,所以每次都忍不住想要给你涂,不过果然,唇上有些颜色会显得很漂亮呢?” 夏蒹望向镜子里。 裴观烛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以前挑选的口脂颜色,都是他母亲,他见过的那些女人们最喜欢用的。 他以前挑选的首饰,也都是从那些女人的首饰盒里照着模子打出来的。 但如今不同了。 不管是口脂的颜色,还是这些首饰,都是适合夏蒹她自己的,就连夏蒹看着镜子里涂着淡色口脂的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上来。 因为裴观烛挑的颜色,就是她之前买口红最常买的颜色,她皮肤白,只喜欢用这类粉调去抬气色,首饰也不喜欢太夸张的,当时买汉服的时候也看上过这类白玉镶金的簪子,但是就是不好的白玉都太贵了,更别提镶金,没想到了这里,裴观烛倒将她这些愿望都实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