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她才嫁过去没几日,祝延就开始夜不归宿,一整日一整日地不回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事情,也从没和她提起过,甚至连她要回门当日都没露过面。 姚子芩嫁过来是想享福的,可谁知被这样冷落,一连在祝老太太跟前哭了好几日。 可她前脚才哭着抱怨完,没过多久,就传来了祝延被太子扣下的消息,当场就吓得白了脸。 不仅是姚子芩,祝家许多人都惶惶不知所措,就连祝老太太也急得坐不住了。 那可是当朝太子啊,祝延什么时候惹上了太子,还被扣押起来了?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此时祝家几乎乱了套了。 柔兰放下信,抿了抿唇。 正是傍晚时候,屋内燃起了灯,灯火透过纸面映在她脸上,衬得眉眼生动俏丽,眼瞳洒了星子一般,霎是好看。 如今已进了冬日,外头愈发冷了,兰园从前祝辞是夏日过来的多,因此卧房没有烧地龙,不过放了炭炉倒是也暖和。 方才她坐在矮榻上有些热,便将外裳脱了,只穿着件藕荷色的对襟束腰襦裙。纤纤腰不堪一握,肤色白皙,被养得愈发娇了。 男人从外面进来,将披风解下递给岚香,岚香和另一个丫鬟便弯腰退了出去。 祝辞没在外面看见小姑娘,绕过屏风走进去。 她抱着膝盖坐在矮榻上,翻来覆去看手上的信,羽睫在眼下投出阴影。模样又娇小又柔软,又穿一身藕荷色衣裳,更像是软绵绵的云,轻轻一搂,就能软在怀里。 柔兰正出神着,冷不防被人圈进了怀里,直到沉水香笼罩了自己,她才反应过来是谁,没有挣扎。 随即,熟悉的低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在看什么。” 那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脖颈处,柔兰本就被炭火烤得热了,这下更热了,不舒服得很,不由蹙起眉,一巴掌把他推开了些:“在看信,你别动手动脚的。” 小姑娘推人也推得没什么实际力气。 祝辞反而又将她扯过来,把她锢在怀里抱着。 “你、你……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柔兰挣脱不开,只得放弃。 这几日祝辞的伤势好了许多,白日会出门,有时候回来便在书房那边,她自己乐得自在,便都只窝在卧房里做自己的事情。 没想到今日他一回来就来这儿找她了。 一想想,好似也有一两日没见到他,寻常他回来时她就倒在榻上睡了,起身时他便出去了。 “这儿是我的地方,你也是我的,我还不能回来么?” 男人低低笑了声,笑声自胸膛震出,低沉磁性。 “谁是你的?”柔兰蹙眉嘀咕了句,却又隐约觉得他今日心情不错,眨了眨眼,思索着。 手抖了抖信纸,“你要看信吗?” “不看。” 身后的男人随口道了句,她正疑惑着,忽然有微凉的携着冷意的唇贴上她的脖颈,低低啜吻起来。她被那感觉刺激得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 一边想躲,一边无措道:“为、为什么不看?” “就那些事情,我白日在外头尽是忙这些,怎么,晚上回来还要处理么?”他低低笑了声。 男人虽说话,可也不耽误他做事。 柔兰发觉了势头不对,推着他,磕磕绊绊道:“二爷,你、你晚膳用了吗?我去让人给你传……” 说着她就想起来,可被男人牢牢锢着腰,动都动不了。 “我没吃。”祝辞低低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似有若无的笑意,“但是我不想吃饭。” 那他想吃什么? 柔兰反应过来,猛地一僵,耳尖又烧起来,胡乱推拒,“不行不行,你、你伤还没好!大夫说不能……” “这理由你用得够久了。” 祝辞轻描淡写地打断她。 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在她小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虽然隔着一层衣料,可那微粗粝的指腹与热度,却也带起她一阵阵的战栗。 片刻后,他微低下头,声音哑了些,问道:“就在这里好不好?” 她脑中“轰”的一声,脸颊登时红了,只是,一句羞恼的“不好”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迫噤了声。 烛火暗淡,将模糊影子投射在墙上。 * 平日看着衣冠楚楚一派风流,却能想出这么多法子可劲地折腾人,她从前当真是被这人的外表迷惑了。 柔兰一觉睡到第二日早上,人虽然是醒了,可也不想起来。 男人已经离开了。 她散着柔顺的发,抱着被褥缩在床角。稍微动一动腿,便忿忿地在心中将祝辞骂好几遭。 外头已经日上三竿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