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玉莺看向小满,“你刚刚说什么宝宝?”眼风一掠,揶揄笑道,“不会吧,这么快?我可记得昨儿个祝二爷才到的这儿,就算能中,也得再过段日子才能看得出来吧?还是……” 玉莺瞧着柔兰,笑容加深,“还是祝二爷床上能耐了得?” 不愧是混迹酒楼多年的伎子,说的话露骨又直白,饶是小满也听得臊红了脸。 “你真不知羞!”小满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玉莺不屑哼道:“要这个来做什么?” 说完,玉莺又瞥向柔兰,笑容里藏了揶揄,“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柔兰咬唇道:“我只是想问你,你和二爷非亲非故,为何……” 据她所知,玉莺只是登福酒楼的一个歌伎,为何能将她的下落传给祝辞?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你就别管了。” 玉莺挑眉移开身子,自顾自舀了碗甜羹,细细吃了两口。 小满原本是有许多话想说的,可是现在看见玉莺来了,就也待不下去了,起身哼道:“我不和她在一块,姑娘,我出去了。” 见小满离开,玉莺也没抬眼看,认认真真地吃着。 “这祝家的东西就是好啊,”玉莺挑眉轻笑,“泼天富贵,是寻常人想也不敢想的福分,难怪让人舍不得离开。” 顿了顿,玉莺又看向她 :“往后你若进了祝家的门,嫁了祝二爷,可别忘了……” 最后一个我字还没出口,小姑娘已经挪了个方向,盯着地上的毯子道:“你想多了。” 玉莺倒是愣了,“什么?” “难道你不嫁祝二爷?”玉莺道,“为什么,你不喜欢他吗?” 玉莺极是纳罕,看着她小巧的侧脸,忽然笑起来,“你真不嫁给祝二爷啊?”她放轻了声音。 柔兰不吭声了。 玉莺收回视线,搅着瓷碗里的甜羹,悠悠道:“那可就坏了,祝二爷豁出命去救的姑娘,临到死之前,人姑娘还不答应嫁呢,这都是什么事儿……” “你说什么?” 柔兰这一句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猛地看过去,剔透的瞳仁皆是无措,“什么到死之前?” 这段时间二爷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在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他都做了什么事情? 玉莺搅动甜羹的动作一顿,妩媚的眼睛抬起,看向她道:“你不是不喜欢祝二爷,不关心他吗?还管他死活做甚?” 柔兰咬住唇。 她想起昨日见到祝辞时的情景。 那时她其实隐约觉察出了不对,冥冥之中好似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还有昨日一反常态的二爷—— 他不是这样丝毫不克制欲|望的人,他素来淡欲,克制惯了。 昨日一个下午再到晚上,他都没放过她。可第二日一早,他便离开了,几乎没睡多久。 是什么事情这样着急? 柔兰尽量让自己撇开昨日的那些不堪回忆的画面,只仔细揣摩他的神情。 是。 好像是有些不对…… 柔兰无措地看向玉莺,“他怎么了?” 见小姑娘确实急了,眼眸又微微泛起红,玉莺笑了笑,忽然压低了声音,“祝三公子,你应当见过吧?” “据我所知,他好像也在找你呢。”玉莺望着她,意味深长地笑,“原本以为这位祝三公子是个草包,没想到他也能想到,找你身边的人套话这个办法。” 柔兰眼中浮起愣怔,隐约出现一个名字,却还是攥住手,“谁?” 玉莺继续道:“李溯道这小子喜欢你,这本来也没什么,”她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笑道,“可这小子太蠢,被祝三公子那草包说了几句话,以为把你的下落给他,他就能把祝二爷给对付了……” “结果现在的局面就是,”玉莺看向她,“你的下落暴露,祝二爷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了,为了护你,祝二爷自然只能亲自前去了。” “你应该知道的,这祝三公子背后,可站着庆王呢。” 说到这里,玉莺盯着她,唇角又勾起妩媚的笑。 柔兰浑身发冷。 好似有寒意从背后一点一滴传上来。 玉莺说到这里,她已经能将事情都串联起来了。 祝延如今同庆王一党,祝延是经庆王授意,才要把她抓回去。 当年的事情父亲母亲虽然不让她知道,哥哥没有和她详说,可她是知道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