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下去,扭头看回去,大步迈进,迎面就给了祝延一巴掌,“孽子,你还想要干什么!” 祝延被打蒙了,怒而辩解道:“父亲,明明是祝辞闯我院子来抢我的人!” “那丫头本来就是二爷病时就去伺候了!你无理在先,还把责任推到二爷身上?”祝衫气得不轻,指着他道,“我让你在家好好学着掌家,你却把心思都放在这种女儿家身上,你是要气死你爹我吗?” 祝老太太心疼地过去,拉住祝延,“延哥儿……别倔了,听你爹的话吧,一个丫鬟而已,别伤了自家人的和气啊。” 祝延咬牙切齿,只觉得耳边嗡嗡的,“爹,为何你和娘都要那般忌惮他?你难道不是祝家家主吗,怕他做什么?我们二房又不欠他的!” 这句话落下,祝衫骤然气得瞪大了眼睛,身形晃了晃,“你……” “好了!”徐氏不知想起什么,忽然过来护住祝延,将他拉得远远的,压低声音厉声道,“延儿,别说了。这些话之后不能再和别人提起,听见没有?” 不远处,赵锡和胡发依旧如鹌鹑般跪在门外,一声不敢出,闻声赶过来的婵云与于媚儿怔怔站在远处,也不敢上前。 婵云看着眼前景象,脸色白了许多,差点站不稳,震惊过后,只剩滔天的愤恨与嫉妒。 * 赴白跟着也回到了二爷的院子,守在门口的计铎听见了远处的动静,无声问:“发生啥了?” 方才二爷抱着个女子进去,看起来好像穿着丫鬟服制,他也不敢问啊,只猜测着今晚府里应该发生了大事。 赴白正恍惚着,挥挥手没说话,匆匆进去了。 才刚走到屋外,瞅见里面昏黄的烛火,赴白揣着手在外探了探头,试探道:“二爷,用不用叫大夫来啊?” 屋内沉默片刻,随即道:“让人去抓些药回来,药方找许管家拿,熬热的浴汤。” 赴白哎了声,忙掉头去了,心里安心下来。 那小姑娘虽是在三公子屋里便显出不对劲的神态,可当时三公子也在,药的剂量不会重。更别说二爷名下商行有做药材生意的,二爷对此也有了解,方才这么说,那就是问题不大了。 屋内。 祝辞眼睑垂着,看着才刚刚放到床上,却又立即缠上来的身影,似有些无奈。 小姑娘白皙小巧的侧脸染上薄红,额头满是汗珠,呼吸不稳,整个身体轻轻颤抖着,隐隐在哭。 他起了怜惜的心思,抬手掠过她鬓边,将她被汗浸湿的凌乱的发拨到耳后,似安抚,似抚慰,压低声音道:“没事了。” 触碰到她耳边柔嫩的肌肤,他动作一顿,点到即止,便想收手起身离开。 却没想到她反倒攀上来,这下整个人都将他抱紧了,挂在他身上。 祝辞走不开了,视线落回她紧闭着的蜷长的睫,克制着自己,低声道:“好了,再忍一忍。” 只是,这句话不知是对迷糊中的她说,还是对他自己说的。 而另一边,仿佛察觉到依附的人起身离开,动作决绝似要离她而去,柔兰饶是在半梦半醒的煎熬中,也忍不住哭出了声,害怕道:“二爷……” 于是,祝辞离开的动作便停在那里。 他忽然依稀记起来,上一次小姑娘夜里做噩梦,不安呓语时,叫的只是亲近的人的名字。 如今,却已是他了吗? 他心中起了一瞬间的波澜,压下不知名腾起的燥,嗯了声,“我在,安分一些。” 柔兰此时脆弱得很。 她隐约中,一直感觉有人在身旁,却这也不让她做那也不让她做,她热得不行想解衣裳,他不让,她身上难受想靠着人,他也不让,她舍不得他走,他偏要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