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什方逸临站起身,搀扶住自己的母亲。 “都过去了。” 四个字,重如千斤,知者落泪。 门口,老嬷嬷背着包袱,涕泪横流,上前跪下。 “奴婢,给王爷请安。” 什方逸临点头。 “习秋姑姑,辛苦你了。” 习秋,郦妃的陪嫁丫鬟,从少年到中年,从宫里到鸡鸣寺,唯有她对自己的主子不离不弃,一生未嫁,陪着郦妃在这一方见天的院子里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习秋摇头。 “奴婢不敢劳苦。” 什方逸临看向自己的母亲。 “母亲,走吧,太后在大相国寺等着母亲。” “好。” 郦妃点点头。 三人走到大门口。 郦妃停下脚步,回头环视了院子里的一草一木,还有那个她生活了十三年的简陋屋檐。 她十五岁入宫,十六岁产子,二十六岁离宫,之后十三年的岁月都在这个院子生活。 四四方方一方天,却囚禁了她十三年的青春岁月。 如今,她终于能踏出这个院子了。 “母亲。” “娘娘。” 二人皆看向她。 郦妃回身,拍了拍习秋的手,又冲着自己的儿子淡淡一笑。 “走吧。” “习秋姑姑,先带我母亲上马车。” 什方逸临把母亲的手递给身后的老嬷嬷。 “是,王爷。” 习秋上前扶着自己的主子,上了马车。 “魅影。” 什方逸临叫了一声。 魅影出现在身后。 “去吧。” “是。” 魅影迅速离开。 来的路上,王爷就吩咐了,当年,在鸡鸣寺,羞辱郦妃娘娘的人,一个都不能活。 马车慢慢行驶在山路上,傍晚的晚霞红的似火,灼烧了半边的天空。 马车里,郦妃看着天边的火烧云。 “明日,又要下雨了。” “是呢?娘娘膝盖又疼了。” 郦妃点点头。 “习惯了,还能熬得住。” 习秋一边给她揉着膝盖,一边道: “听说,娘娘的儿媳妇是女医出身,许着,娘娘的病,她能治也说不定。” 郦妃淡淡一笑。 “去让临儿进来,我有几句话要说。” “是。” 习秋点头,钻出了马车。 什方逸临进入车厢时,郦妃正在摩挲着手腕上的福禄寿翡翠手镯。 看到自己儿子坐在自己身旁,郦妃抬起头。 “临儿,另一只手镯--” 什方逸临一笑。 “我已经送给你儿媳妇了。” 郦妃看着他的笑,知道他定是爱极了那个女子。 “我不能离开鸡鸣寺,但习秋倒是能出门,她在外面听闻,那女子为你生了一双儿女?” “嗯。” 什方逸临点头,眉眼染上一丝温情。 “已经六岁了,一儿一女,龙凤双生子。” “母亲,你做祖母了,以后的日子,儿子,儿媳,孙子,孙女,承欢膝下,共享天伦之乐。” 郦妃听到这话,眉眼也不自觉的温柔了起来。 “跟母亲说说她们吧?母亲想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还有母亲的孙儿,孙女,又是怎样可爱的孩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