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什方逸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吴柳慧,深邃漆黑的眸低闪过一丝冰寒。 “吴柳慧,你刚才冲着太子殿下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有谁冤枉你了?” “既是冤枉便说来听听,是谁冤枉了你?为何冤枉了你?” 吴柳慧腾的抬起头看向逸王。 好狠,他好狠啊! 不问她是不是给颜幽幽下了蛊,而是问她是谁冤枉了她。 好一招釜底抽薪。 眼看吴柳慧愣怔着沉默。 什方逸临冷笑了一声,薄唇带出了几分嘲弄。 “怎么?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亦或是不能说?” “你有胆量给本王的王妃下蛊,却没胆量承认吗?还是说,你当真是被冤枉的,是受了他人的蛊惑和利用。” 吴柳慧低头跪在地上,广袖下的手指在听到什方逸临的话后,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但她掩饰的很好,虽然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可对于下蛊之事,她便是咬死也不能承认。 巫蛊之术,皇城禁忌,稍有不慎,株连九族。 她知道,她的父亲。 绝不可能为了保全一个女儿,而放弃整个镇远侯府的前途和所有的人性命。 她只有抵死不认,才能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不,逸王爷,臣女是冤枉的,臣女没有下蛊,臣女只是个后宅女子,根本不知道蛊为何物,也不知王爷为何要给臣女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吴柳慧重重的跪地磕头,真诚的好似这件事儿她根本丝毫不知情一样。 “哼!好一句后宅女子?好一句不知蛊为何物?好一句莫须有的罪名?” 一直没有说话的颜幽幽站起身,虽然她梳着最简单的鬓发,只斜插着一支木质发簪,但是墨发如云,衬着粉白如玉的脸和樱红般明艳的唇,美得让人慑动心魂。 “吴柳慧,在宫中,你为了给我下蛊,不惜撞墙自毁容貌,我身为医者,不能见死不救,而选择救你,所以才着了你的道,中了你下的蛊。” “难不成,这些吴大小姐都忘记了吗?” “如果吴大小姐有选择性健忘症,那我不介意再给吴大小姐提醒一下。” “宫中那日,我与吴大小姐走了个照面,我并未想与吴大小姐产生任何瓜葛,甚至也根本没有停下脚步想要与吴大小姐打招呼。” “是吴大小姐自己,突然哭着跪在我面前,口口声声说,赏花宴那日,在宫门口,是你自己没有管教好自己的表妹,让你表妹冲撞了我和逸王。” “你还说,祸不及家人啊!求我跟逸王爷求个情,不要祸及你的舅舅和舅母一家。” “如若逸王爷的气还没消,你愿意抵上你自己的这条性命,只求逸王爷放过你舅舅一家。” 吴柳慧一听到她如此直白的把那日在宫中的对话毫不掩饰的说出来,脸色微变。 颜幽幽不理会吴柳慧的神色,继续冷笑道: “当时,我可是质问过吴大小姐,你可知污蔑当朝皇子,王爷是什么罪?”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