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方逸临一说到他的父皇,原本冷情的心,更加冰冷。 直到颜幽幽拉着他的手,赤红着眼睛,满脸的心疼,他冰寂的心,才算回了暖。 就连坐着的老头儿,都有些不忍的叹了口气。 果然皇室中人无亲情,父子冷情,兄弟冷血,让自己的亲生儿子下墓,表面上是皇帝对他的倚重,实际上哪里管他是死是活。 “王爷可知那段仙经经文里的内容?” 老头问道。 什方逸临摇头。 “本王并未亲眼所见那段仙经经文。” 他的父皇疑神疑鬼,杯弓蛇影,怎么可能让他看到那仙经经文,即便是那几位大学士,后来也被父皇囚禁在宫中。 “王爷身上的火髓之毒便是在那冰夷大墓里染上的?” 老头又问道。 “是” 什方逸临点点头,脸上早已经平静了下来。 “我带去的那一队人马,死伤所剩无几,我九死一生,身受重伤。” “那时候我只知道中毒,却并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我如同死尸一般,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年,才算捡回一条命。” 他不想说太多他是如何中了那火髓之毒的经过,毕竟那过程太过恐惧。 他长到这么大,也受过苦难,也受过父皇的冷淡,受过兄弟们的暗杀,受过那皇城中淡薄的一切,更受过战场上的那些刀伤剑伤。 但他都能承受,熬过来也就承受了过去,关闭了本心不去看那些人,想那些事儿,也就承受了过去。 唯有第一次火髓之毒发作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无法承受了。 他在漆黑的夜里,疼的满地打滚,疼的自残,疼的将自己的唇瓣咬的鲜血淋漓,却没有一个人抱抱他,安慰他,那时他唯一活下去的信念便是救出母妃。 疼吗?疼的,可是没有人在乎,因为这毒是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亲手推给他的。 绝望吗?绝望,熬过了最初,便也麻木了,连人情冷暖都能绝望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世上他唯一怕的,就是怕自己死了,自己的母妃也会随之被父皇秘密处死。 所以,他咬牙挺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日子。 “阿临。” 颜幽幽见他神色忽明忽灭,眼中满载着伤心,愤恨,不甘。 她能想象出,他在那地下大墓中经历了什么,是如何九死一生,逃出生天的。 知道,在他中毒的那两年,他经历了怎样的磨难。 什方逸临扭头看向颜幽幽,这是她的女人,眉眼潋滟,温润似水,红润的唇瓣宛如初夏盛开的芙蓉花,惊艳绝世。 只是那神色因为他而紧张,那眸光因为他而心碎。 老头到底是个理智的人。 “那大墓共有几重?” 什方逸临摇摇头。 “不知道,我们下到第三重,带去的人便已经死伤惨重,这火髓之毒也是在第三重中的。” “那张人皮地图王爷没有找到?” “没有。” “不过我依稀记得,那墓穴的壁画上,画着一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