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皇太后,娘娘,知翘,悬梁自尽了。” 豆蔻抹了把眼泪,语气哽咽。 “什么?” 梅妃一下子站了起来。 “奴婢去找她的时候,人就悬在屋子里,早,早就没了气。” “奴婢,在,在她的床下发现了这个。” 豆蔻双手捧着一个金色的铃铛。 四王一看到那铃铛,目次欲裂。 “就是这个铃铛。” 一旁,梅妃看着那铃铛有些黯然。 “平日里,本宫对知翘并无苛责,更无打骂,她为何要陷害辰儿?辰儿出事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梅妃看向景明帝,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对知翘的死有一百个怀疑。 景明帝也看了眼梅妃,余光又似有似无的飘过了皇后,见皇后气定神闲,一脸平静,终究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景明帝不说,不代表这件事没有人管。 一旁,皇太后怒了,她在宫中浮沉了这么多年,如何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 其实,她内心也是怀疑皇后的,四王出事,对谁最有益处,但无凭无据,她又不能苛责皇后。 况且,皇后是太子的母后,太子又是嫡出又是长子,再加上皇帝对“立嫡立长”的执着,对嫡庶之分的偏执。 太子的位置固若金汤,老四虽得皇帝喜爱,又得她宠爱,但到底不是嫡出。 “来人,宣葛敬尧进宫,顺便告诉他,让他带着仵作,哀家倒要看看这个知翘因何而死。” “是。” 门外有太监应和一声,着人去办。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有人来到了殿外。 “臣葛敬尧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后娘娘,参见梅妃娘娘,参见太子,逸王殿下,四王殿下。” 颜幽幽听着他说了一大堆的参见,都替他累的慌。 “平身。” 景明帝语气平静,但平静下倒是温水,还是沸水,就不得而知了。 “谢皇上。” 葛敬尧站起身。 “豆蔻,你带着葛大人去落梅宫,亲自查探知翘的死因。” 皇太后不待皇上发话,早已开口。 “葛敬尧,哀家让你带进宫的仵作可带了。” 葛敬尧点头。 “就在殿外候着。” “嗯。” 皇太后也点点头。 “哀家只要知道,那个知翘的死,是自杀还是人为,至于别的,哀家不管,你们自去查你们的。” “是,太后娘娘。” 皇家事,葛敬尧不敢多嘴,起身行了礼,跟着豆蔻出了光明殿。 这刚送走葛敬尧,光明殿外又急匆匆走进来一人。 颜幽幽抬头看去,是一个个子不算高,目测也就一米七多些的中年男子,一身官府,脸盘圆润,但一头黑发里却掺着一半灰白发,显然是个极易操心的人。 颜幽幽不认识这人,抬头看向什方逸临。 什方逸临覆在她耳边小声道。 “内阁大学士周修,周兰漪的父亲。” 嘶! 颜幽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可真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颜幽幽把目光看向四王和云语瑢,其实,殿内所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