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床上,一个健壮的男人缓缓起身,他宽圆的肩膀,高挺的胸脯,浓眉方脸,结实得像钢桩铁柱一般。 “谁来的信?”男人抓过身旁的衣服,不紧不慢的穿上。 “呵”女子冷笑“姓颜的?” “颜?”男人挑了挑眉。 “颜绾倾,颜白氏的女儿,丞相府的少夫人。” “我当是谁?何事?” “让你杀个人。”女子软媚入骨的转身,坐在男人的腿上,圈住男人的脖子“十万两,一大一小两条命,这是画像。” 女子说着把画像徐徐展开,画像上赫然入目的是一头戴金色面具的女子还有一个穿着绿色云锦袍子的男孩。 …… 颜玉趴在木桌上,肉肉的小手托着下巴,她的面前是一尾浑身雪白的小鼠,小鼠四脚朝天敞开圆滚滚的肚皮,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小吱,你说我娘亲和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小女孩粉糯糯的口音让人一听心便软化。 今早一睁开眼静言就告诉她,娘亲和大哥进山去采药了。 小吱两只小爪子搭在肚皮上:大小魔王去干嘛了? 颜玉姿势没变,只是伸出肉肉的手指头颇为无聊的点着小吱的肚皮“师公爷爷给娘亲留了一株五色樊桃芝。” 小吱鼠眼滴溜溜转了一圈:五色樊桃芝甜吗? 虽然大魔头总是指使它钻地寻宝,虽然小魔头总是拽着它的尾巴让它学倒立,但是看在他们是小主人娘亲和哥哥的份上,还有……还有那些甜甜的像糖豆一样丹药的份上,它忍了。 颜玉舔了舔舌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甜,非常甜” 小吱豆眼一翻:骗鼠前,能不能把你那表露在眼神里的狡诈收一收。 颜玉笑眯眯的把小吱捧在手里“小吱啊!你带着玉儿去找娘亲吧?” 小吱吓得一哆嗦,瞬间蹦出几丈远:不行,大小魔头会红烧了我。 自从知道它的小主人血液特殊后,大魔头明令禁止,不许它和小黑私自带小主人外出,而且还要保护小主人的安全。 小黑,对小黑,小吱鼠眼滴溜溜一转:那只乌星鸟呢? 颜玉情绪有些低落,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太好,大家是在保护她。 “小黑去给娘亲打探消息了,你也知道娘亲只能听懂你和小黑的语言。” 小吱摇了摇鼠脑袋,一蹦一跳的又上了桌子,两只小短腿抻开,一屁股坐在小主人身边,大魔头说了,只有找到小主人的亲生爹爹,小主人才能自由自在的外出玩耍。 只是,也不知那个负心汉是死是活。 一人一鼠,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惆怅啊! 戌时二刻 京郊 冀望山山脚下 在天地昏黄,万物朦胧之中,一个头戴金色面具,一身白衣的女子,手里牵着一个身穿墨色云锦袍的小男孩。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冀望山上采了五色樊桃芝归来的颜幽幽母子。 “娘,今天运气真不错,不但得了五色樊桃芝,竟然还能找到那么一大株延龄草。”颜容的大眼里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