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 笔记本还在田馨手上攥着。 给盼望着复婚的前妻寄来再婚的照片,是何等的恶毒? 田铁军不配当她父亲。 母亲的日记本田馨翻开看过,记录断断续续,有时候连着四五天记录,有时候两个月有一篇,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从大学到婚后,一直断断续续的记录着,田馨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 半张报纸和缺页的日记本,都透露着诡异。 舅舅那边是查不到有用的消息了,他也不知情。 田馨叹口气,纵然再难,她也要查清楚,如果母亲的死真的存在隐情,她也不会善罢甘休。 田馨不同意舅舅的那句话,查不查也没有意义。 当然有意义,这对母亲和田馨来说,都很重要。 田馨的心情很差,本以为找舅舅能问清楚,却依然没有线索。 回到家,田馨把日记和报纸放到抽屉里,关上抽屉,一并把她的思虑锁了起来。 家里的柜子上摆着白映南年轻的照片,巧笑嫣然,田馨擦擦相框,心中涌出酸楚。 当年的情况得查,现在的日子还得照样过,田馨不会一味沉湎于过去。 晚上下班,苏蔚冬说,他的户口可以办迁移了,这两天和小徐需要回一趟省城。 把户口迁来首都是好事,田馨这一天低沉的心情,总算稍稍缓解。 苏蔚冬有了户口,以后办事也方便。 转户口的手续有两种,一种是单位统一办理,另外一种是本人到场,带着介绍信和手续。 苏蔚冬从省城把户口迁出来,需要自己去办,等回到首都入户口,测绘局的同事会帮忙跑手续。 为了迁户口,单位专门批了两天假。 田馨给苏蔚冬准备回去的行李,问:“你明天几点走?” “我跟小徐商量了,坐早上的火车。” 苏蔚冬翻看着文件,抬抬眼:“媳妇,你今天似乎很不开心,发生什么了?咱们是夫妻,有事一起担着,你别瞒我。” 田馨咬咬唇,把自己的怀疑猜测讲给苏蔚冬听。 “我怀疑,我妈的死有隐情。”田馨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和折着的报纸给苏蔚冬看。 苏蔚冬紧锁着眉,笔记本是白映南的日记,苏蔚冬不好细看,就大略翻了翻,确实少页。 这撕口很粗暴,还留着一小截纸。 苏蔚冬说:“女同志一般都比较细心,我记得在家里,蔚兰写作业,觉得自己字迹难看,就撕下去一张,纵然再不高兴,撕的也很平整。” 田馨倒没考虑这些,直觉告诉她,撕日记本的不是母亲,是另有其人。 当然这只是田馨的揣测,究竟如何,还得查下去,田馨想,和田铁军夫妻脱不开关系。 夫妻俩聊了一会儿,最后苏蔚冬劝她:“先别想,慢慢查,总能弄清楚的。” 田馨也岔开话题,道:“两天时间呢,转完户口不用着急回来,回家待一天。” 苏蔚冬也这么想:“那我后天晚上回来。” 苏蔚冬每月的粮食定额是47斤,47斤在当下是一个很高的斤数,每月吃粮食绰绰有余。 测绘局的福利好,时常发些票据,改善职工的生活,日用品票、红糖票、布票,工业券,都曾经发过,也不知道局里是从哪里弄到的这些票据。 家里还有之前换好的全国粮票,田馨让苏蔚冬带上一些,回去用得上,全国粮票在全国范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