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 虽然大致能够猜到是怎么回事, 但不要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呀 她果然还是一个矜持(大概)的少女,这一点是跟祭司父亲学的。 蛇杖先生说话过于赤.裸,语气里还带上了十二分的恶趣味,仿佛等了足足几千年,才终于抓到了这个尽情嘲讽那俩千年处男的难得机会! 蛇杖:哈哈哈哈嘶哈哈哈哈哈几千年都没经验的丢人笨蛋居然还有这一天是不是躲在房间里高兴得哭出来了哈哈哈哈嘎噗! 不用说都知道,它得意忘形过度,遭到了少女的铁拳镇压。 樱不是故意的。 她也是为了蛇杖先生好。 因为,在话音戛然而止的下一秒,房间外终于传来了些许动静。 父亲大人? 樱听到了久违的敲门声,顿时收敛起脸上出现的已经有点不对劲了的表情,快步迎过去开门。 打开门,映入眼中的的确是父亲大人的脸。 但跟往常不一样。 这次出现在樱房间门口的只有一个人,而非是平常都会一起过来的两人。 嗯,这个情况倒也丝毫不意外就是了! 隔了这么久才露面的父亲大人之一,当然是法老王。 今日的王好似与昨日,亦或者与过去的每一天都不太一样。 这里的不太一样指的当然不是外表,而是更深层次的,精神。 男人的气质仿若在一夜之间焕然一新,在原本的高贵傲然基础上,再增添上了一分柔软,一分甜腻,还有一分 呃。 由于太诡异了,诡异到会让平时了解法老王本尊的人感到心惊胆战再起一身鸡皮疙瘩,实在是难以形容! 昨晚是塔希尔背我上的楼么? 虽然他表面上还是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没有任何变化能够影响法老王的威仪。 樱假装什么都没发现,郑重颔首:嗯,是的呢。 奥兹曼迪亚斯继续仿若无事:那就对了。他还是老样子,不太适合做这种劳累的事情,昨晚就因为这个把腰伤到了,要暂时多休息一下,你们今天自己去玩吧,我留下来陪他。 哦父亲大人没有大碍吗?没有啊,那就好,我放心啦。 嗯,不用管我们,你们还是按照计划去玩就行了。 好的呢。 樱面无异样,表现得就像懵懂百合花一样纯洁。 这个时候没有突兀的声音出来捣乱,主要原因不是某蛇杖忽然之间改邪归正不再损人,而是一脸纯洁良善的少女将双手背在身后,手里便紧紧地掐住老是不老实的蛇杖先生的细长脖子。 那,我和蛇杖先生就自己先去玩啦,父亲大人们需要我中午带点吃食回来吗? 不用了,如果有必要我们也能自己解决。 好。彻底明白了。这是要甩开小孩儿,两个家长自己过二人世界的意思。 樱对此心领神会,自然不会再不识趣地杵在原地当一颗闪亮的电灯泡。 她与蛇杖先生紧密相握(蛇杖:嘎!),以最快却不失礼貌的速度,从可能会打扰到父亲大人们的二人世界的范围内消失。 别说中午,到下午樱都不见得会回来。 有这样一个省心懂事的女儿,真是老父亲们死后恩爱生活中的一大幸运。 好了,现在打扰咳,爱女已经走了。 轻松达到了目的,法老王暂时还在原地沉吟。 他现在的心情很奇妙。 高兴是真的,幸福也是真的,可填充得更多的应该还是如同踩在云端的飘忽感。 跟爱人失而复得的那时有些许相似,却比那时少了压抑于心的沉沉晦涩,多了明明可以填平枯海,却比片羽鸿毛还轻巧的 【满足】。 啊啊,世人怎能想到,理应有征服世界之野望的伟大之王,竟然会这般容易满足。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埋入心田的那颗种子发芽了。 它扎根生长的速度不快不慢,循规蹈矩,只在长大后的某一时刻突然遭到了风的点醒,枝叶一下子摇曳盛辉,彰显出积极向上的昂然。 这株由爱而生的小树在生长到最繁盛的那一刻突遭厄运,仿若在一夜间变成满树枯叶。 在那之后的更长的时间直到相隔如此长远的前不久,抱着最后一分执拗始终不肯彻底腐败的枯叶才终于寻觅到了久等的一丝水源。 只得到一滴就重获生机,再得充分的浇灌,它便瞬间恢复满树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