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的场面血腥,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国家在战斗。 一刀砍下敌人的头颅,还未来得及开心,一转身,也变成了地上的一具冰冷尸体。 赤绕榕溢的银色面具上面,沾满了血。 穆尔敦为保护赤绕榕溢,被人一刀刺透了腹部,他亦拔出刀,挥向砍他的那人。 回头,满脸的络腮胡子上,吧嗒吧嗒的往地上滴着血。 王上,臣先,先走,一步了。 赤绕榕溢冷眼看着,隐忍着满腔怒火,手指紧握着红缨枪,发出吱吱的声响。另一只手,微微有些颤抖的将穆尔敦未闭上的双眼轻轻合上。孤王,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 她提着长、枪,直冲城楼之下。 下面俱都是大周的兵,可魏元齐也在其中。 无数的箭雨从天上射来,饶是她伸手敏捷,身上还是被射中了好几处。 长、枪轻挥,枪头抵在了魏元齐的眉心之间,赤绕榕溢的手被人当中砍下。 魏元齐一惊,身旁的士兵急忙上前护驾。 就在此刻,一个白色身影,骑马疾驰,侧身飞扑,将欲对赤绕榕溢动手的士兵推开,手中的短刀极快的割断了那士兵的脖子。 安荣!魏元齐狠狠咬牙道,你是大周的公主,你竟帮着西梁人? 魏安荣抬眸看向他,却是冷冷一笑,安荣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颗棋,皇上可曾想过要安荣活着呢? 魏元齐眸底阴沉着,打量起魏安荣,你难道忘了父皇与你母亲当年是如何说的吗? 安荣当然记得,安荣最后悔的也是因为记住了那些话。今日,皇上已经得偿所愿,她的命,魏安荣愿意一命换一命。 赤绕榕溢高喊道,孤王不要你的命,你不配! 魏安荣并未理会,只看着魏元齐。手中的剑也指向了魏元齐。但凡他说出一个不字,这剑就会刺破眼前人的喉咙。 正在此时,另一把剑也架到了魏安荣的脖子上。 安淮? 公主,先帝有命,安淮的任务是保护皇上安危。还请公主恕罪。 呵,原来父皇当年将暗卫营给我,也不过是个幌子。 魏元齐挥了挥手示意安淮放下剑,你是朕的皇妹,朕一直都想与你一起,坐拥这大好河山。如今北姜已经亡了,西梁也将成为我大周一隅,你若是愿意回来,朕可以既往不咎。 皇兄,如果你真的为安荣好,求你放过安荣,放过她。可好? 良久,魏元齐叹了口气,似乎很是失望。 魏安荣丢下剑,回身将赤绕榕溢从地上扶起,赤绕榕溢却一把推开她,孤王绝不会低头。 魏安荣看着她,上前挽住她的手腕,将她强行拉住。以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不管你低不低头,我愿陪你一起。 赤绕榕溢忽的一惊,魏安荣将她面上的面具扯下,不顾四周众人,就亲了上去。 你以为今日咱们还能活着出去吗?皇上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可我若是动了手,天下又将陷入纷乱之中。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杀了他。不过既然已经知道自己都活不了了,我怎么也该顺从自己的心一次才不算亏。 赤绕榕溢握着断臂,心头仍有太多不解,既然知道,为什么你还要回来?你可以不必死的。 呵,你想要听什么理由呢? 赤绕榕溢就着魏安荣的力道站起,与她一同向前走了几步。是不需要理由,可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快问吧!过了今日可就没有机会再问了。 你为什么没有去找她? 魏安荣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孟秋成? 赤绕榕溢眉头一锁,魏安荣却是笑了。不过这笑意没有多久,便又被担忧取代。她看着前路,小声开口,当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赤绕榕溢点点头,倒是低声一笑,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有所顾忌。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不敢说出口。原以为让你走,便能安心,可送你走的那一日,我的心似乎也就跟着你走了。魏安荣,你欠我的,下辈子得全部还给我。 魏安荣抱紧她的胳膊,其实当初我甘愿落入姜璃的圈套,是想借机靠近你。我有想过,将你打晕了,带离西梁。就告诉皇上,已经刺杀了你。这样,至少我们都能活着。 那为何没有那么做? 因为你说过,你是西梁的王,而我是西梁的王后,我们总归不能做那卖国贪生的事。不过还有一事,我亦觉得吃亏。 赤绕榕溢侧头看着她。 魏安荣颇有些气恼,我与孟秋成是假,你与姜璃却是真。 赤绕榕溢急忙解释道,也是假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