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一把拉扯住武兆霆系在胸前铠甲处的斗篷,你说什么? 末将说,辅成王自知此次是出不了京都了。所以王爷他故意称病,支走了您,是想您能寻个机会逃走。 梁王的脚下不稳,一下摔进了座位上,不可能!我们部署了那么久,怎么会说败就败了呢? 王爷,您想想,当年的庸王和太后也是部署了许久,还有富察尔泰的支持,不也是说败就败了么?还有张书礼,他们都败了。唯有皇上还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如今皇上起了杀机,王爷还是莫要再走错一步。因为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可能是死路一条。 武兆霆看了看梁王,想到洛英,他也是满心的恨意。但他不能手刃仇人,不能如此冲动。比起报仇,他答应洛英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不能做到,日后黄泉路上再相见,他也无颜面对她。 所以一直以来,他只有忍耐。 武兆霆想了想,又规劝道,王爷,今时不同往日,您做任何事,都需要三思了。武兆霆提醒道。 梁王眼中尽是不甘,他不愿面对这样的现实。可现实,又让他不得不去面对。听了武兆霆的话,他算是明白了,当初他爹为何要如此安排。 原来里应外合是假,让他远离京都,寻机会保命是真。 他从小与皇上一起长大,何时皇上有了这般深的心思和算计,他竟一点都未察觉。 可他仍旧不甘心,他不甘心锦汐就在眼前,他却得不到。他不甘心,他得不到,孟秋成却能得到。 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凭什么能得到。那么他得不到的东西,孟秋成也别想得到。 他心中打定主意,挥手道,你出去吧!本王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武兆霆看他那样子,似是失落的很。既然该说的已经说了,接下来的事情,只要护好孟秋成就好。当下,他便也不再多留。 出了帐篷,梁王的目光紧收,在这里他不能动手,可若是孟秋成死在了战场上,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暗道,孟秋成,本王现在姑且让你再得意几日,等过些时候,便是你的死期了。 行军是十分枯燥的一件事,且越往北地,也就越冷。 孟秋成这边正加紧速度往槐安城去,西梁人却还是悠闲的很。 赤绕榕溢拿着手中的鸟笼,看着笼子里的金丝雀儿,逗弄着。 自从顺利坐上了西梁王的宝座,她却并没有过一点儿开心的感觉。 而姜璃如愿以偿的嫁给了赤绕榕溢,也从未开心过。这王后的位置一直空着,她知道,这是留给大周的那位公主的。 娶她,不过是为了得到她父亲的支持。 但是自小疼爱她的父亲在这件事情上,竟一直反对。不仅不同意她嫁给赤绕榕溢,甚至还要将她嫁给一个她并不喜欢的人。 赤绕榕溢当着众人的面,信誓旦旦的说喜欢她,要与她成亲。结果,成亲到今日,连她的房门都未踏进去一步。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点点疏远,变得陌生。那个曾经一直对她百依百顺的赤绕榕溢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她的溢哥哥,似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她不闻不问。 这次北伐,赤绕榕溢要亲自领兵出征。 得了消息,她便一连三日,苦等在宫外,不过是想与他好好吃一顿饭。结果等来的,仍旧是不见二字。 听着侍卫说及姜璃已带着婢女离开之后,穆尔敦便在一旁问道,王上,当真要如此对姜璃姑娘吗? 赤绕榕溢打开了鸟笼子,将金丝雀放了出去。放下鸟笼然后斜眼盯着穆尔敦,难道不该如此吗? 面具之下的人显然已经动怒,那股子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穆尔敦不敢在多言,就转了话题问道,那王上打算何时动身?大周的军队已经快要抵达北姜了。 呵,大周的动作倒是挺快的。但,不必着急,这一次咱们去,不过是打着北伐的旗号浑水摸鱼罢了。 大周人一向狡猾,大周的公主也不可尽信。 赤绕榕溢点头一笑,自然不能尽信!那女人狡猾的很,还有求于我。否则上一次咱们也不会从大周走的那么顺利。穆尔敦,明日你便去清点兵马,只点老弱病残之人。另外挑选一队骁勇善战的勇士,也随孤王一起。 穆尔敦有些不明白,王上是想要做什么? 呵呵,周帝与咱们结盟,咱们不做点儿表示,自然不行。可孤王也不想这么快就亮出自己的底牌,所以尽管挑选那些老弱病残的士兵随行,迷惑周人。至于那一队骁勇善战的勇士,就潜伏在这些人之中。日后必定会有用处! 穆尔敦思思思量方才明白过来,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