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正是皇后的父亲褚将军。听闻他曾与你爹算是八拜之交,最后也是他亲手将你爹推上了断头台。 孟秋成握紧拳头,心中已经怒火满溢。褚西如今是国丈,权利地位都有了。而当年他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中郎将,儿时还曾入他们家做客。 那时候爹娘在世,她因顽皮,偷换了府中小丫鬟的仆服,将茶水打翻于他身上。表面上说着不计较,可暗中借着出恭的空挡,狠狠打了她一耳光。爹娘仁厚没有拆穿,后来与这人也就疏远了。 没想到,那个举证之人竟会是他! 这般想来,孟秋成也不觉意外。如此心胸狭隘的小人,为求荣华,诬陷他人,实属正常。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举荐了她那忠肝义胆的父亲。 见孟秋成面色难看,一直不语,锦汐拉了拉她胳膊,你怎么了? 孟秋成轻轻摇头,我没事,只是在想,褚西将军一向懦弱怕事,是谁给他的胆量去举证一国功臣。又是谁暗中在我家留下了谋反的证物,恰好让先帝查出。这背后,一定还有人。 我也觉得蹊跷,所以,我想去钟秀宫。锦汐道。 孟秋成表情一滞,你说什么? 当今皇后是褚西将军的嫡女,褚西将军每月都会去钟秀宫,我若是去了钟秀宫伺候,或许能够查出些蛛丝马迹。而且前几日,皇后已经着人来过了,要调我去钟秀宫,我已经答应了。 孟秋成呆愣的看着锦汐,面上的表情从震惊到疑惑,还有几分怒气,阴晴不定的让人难以猜测。她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锦汐,终是怒不可遏一字一句道,你可知道,这后宫比朝堂更加肮脏。你可知道,在这里,你若是死了,没有人能救的了你。你可知道,我费尽心思的让你入宫,也不过是让在你这宗卷处谋一份暂时的安稳。你可知道 不等她说完,锦汐就打断道,我都知道!你当初选中我,不也是因为我能够自保,懂得分寸?你帮我查清了永乐寺大火,我帮你查当年的谋反案,我们算是扯平了。而且我与公主是旧友,梁王也不会让我死。 孟秋成冷笑,忽而觉得眼前人让她有些陌生,勉强咬牙,原来你早就知道,呵,呵呵!但你说过,入了宫一切听我的,为何你还要善做主张? 锦汐未曾想过孟秋成竟会这般生气,心中一顿,似有一盆凉水,将她从里到外浇了个彻底,即便是夏末的高温不减,她却仍觉得有些冷。 眼眸蓦地一紧,也沉声质问,皇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宫之主,你觉得,我能如何回绝? 就算你不能,你也应该拖延至我来。可你早就想到了,你铁定了你有人护着,根本不需要我,是不是?孟秋成的声音轻下来,最后一句说的有气无力,垂手站在原处,阳光照在头顶,面上一片阴影。 她立在那里许久,没有说话。原本今日想见她,想让她多忍耐些时日,现在看来,她这些安排都多余了。 孟秋成转身,握紧拳头,将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两只拳头上,攥了又攥,最后忍不住还是叹了口气,入宫之前,我便说过,会护你周全。我生气,是因为这如今一切将不在我的掌控。也罢,既是皇后懿旨,你不能抗旨,那你且等我,我去求皇上。 孟秋成!锦汐出声喊道,走到她身后,略一思索。其实她都明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从相遇至今,同生死共患难,但凡有危险,她都会在第一时间挺身而出。说不感动是假,说不心动是假,说不喜欢是假。 恰恰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无法心安理得的承受她的好而无动于衷。 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消瘦的身形,多日牵挂化作绵弱心疼。凤三说她从小吃了太多苦,现在她终是能够理解。一个女子,比任何男子都要坚强,该是经历了多少磨难才能做到。若真要说,这样的女子,是她配不上才是。 孟秋成,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只图一时新鲜? 孟秋成猛然转身,眼中有些不可思议,难道你现在还在怀疑我? 锦汐摇了摇头,情爱于我本无从奢求,是你,是你死皮赖脸非要纠缠着我不放,是你死皮赖脸非要闯入我心里。如今倒好,你却是想要让我一人再独善其身,你说这样的爱,算什么? 我 你别说话,听我说!锦汐强硬道,目光灼灼的望向眼前人的眸子里,心底恍惚间的心疼牵挂让她终敢正视那份不该有了的情、欲。 那次,你为救我受伤,我欠你一次。你替我帮那些无辜僧侣查明真相,我欠你两次。如今你的事,也与我有关。若当年没有义父,我也不会有今日。你的事便也就是我的事,我有什么理由置身事外? 你我之间,不说欠不欠,不说值不值。只说,爱,或者不爱!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