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荣放下茶,起身走到内室坐下,一个人高兴,未必就是因为某些事情,也可能是因为某些人。 夏莲上前替魏安荣脱下外衣,忽而明白过来,对了,那个烟雨楼的锦汐姑娘就被分到了宗卷处,孟大人这胆子也忒大了些,敢在宫里私会宫女。 夏莲,有些话你在本宫面前说就算了,切不可在外面乱说。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孟秋成这官运也就到头了。 夏莲撇着嘴,一脸不悦,公主,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提他担心。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一点都不顾及您的感受。 孟秋成与本宫与皇上都已经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若是他出了事,本宫自然也要担着。本宫可还指着他替本宫找到杀害母妃的凶手呢! 公主,奴婢都知道。可公主您对他那般好,他却不懂感恩。奴婢,奴婢替公主不值! 魏安荣坐到床上,拉开薄被躺下,目光盯着床上的金丝纱幔,心中泛起一丝苦涩。最后叹了口气,值不值得,哪里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本宫累了,你也下去休息着吧! 夏莲看着魏安荣侧身朝里,再不出声。便点点头,轻轻将金丝纱幔放下,退出了内室。 一出门,就有小太监一脸仓促的跑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两句。夏莲面色不善,冷眼道,人在哪儿? 那小太监急忙回道,就在殿外,奴才怎么都拦不住啊!要不是奴才说先进来禀报公主,只怕都已经闯进来了。 夏莲听着越发生气,这般没有规矩,真是一点都不怕死。要不是公主仁慈,他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带我出去看看! 那小太监点点头,在前头引路,领着夏莲到了殿外。 孟秋成身穿着官服刚刚从御书房出来,正顺道来求魏安荣帮个忙。这会儿看见夏莲出来,一面讨好的笑道,夏莲姐姐,公主可在? 夏莲没有好气道,公主在午休,这时候不见客,孟大人请回吧! 说着就让小太监关门。 孟秋成一看,这丫头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处处与她作对,也不知什么时候得罪她。当下抵着门,又舔着笑脸道,劳烦夏莲姐姐通传一声,本官真的有事要与公主说。 夏莲瞪着门口的小太监,还愣着干嘛?公主午睡被打扰,你们就都等着挨板子吧! 门口的小太监吓的急忙上前关门。 孟秋成见这夏莲油盐不进,也着急了。提着嗓子就喊道,公主,公主!下官孟秋成有事求见,公主! 夏莲被她气的一股子怒气也忍不住了,吵什么吵,这里可是庆和殿,不是烟雨楼。孟大人再这般造次,就算您是驸马也别怪夏莲不客气了。 二人拉扯间,魏安荣已经披着外衣走了出来,你们在做什么? 孟秋成悄悄对着夏莲做了个鬼脸,从还未关上的门缝中钻了进来,窜到魏安荣身旁行礼,公主,下官有要事,可夏莲不让下官进来。下官没办法,只能大声喧哗,叨扰了公主,下官有罪。 魏安荣看着夏莲,夏莲委屈低头。她摇头叹了口气,孟大人这时候找本宫,是不是我母妃的死有什么发现了? 孟秋成转头望向门口,满眼警惕,公主,咱们还是回屋里说吧! 魏安荣抬脚转身,走到厅下,吩咐道,夏莲,在门外守着。 夏莲憋着怒气,不甘的俯了俯身子,应了声,是!然后站到门边,踢着墙角的花草,好一阵不痛快。 魏安荣与孟秋成在房中说了许久,夏莲等的着急,便垫着脚朝里面看了两眼,一手扯下墙边的花,嘴中嘟囔了一句,不知廉耻。 孟秋成忽而开门看着她,眯眼一笑,夏莲姐姐这是在说谁不知廉耻呢? 夏莲提气就要脱口而出,眼看着她身后跟着出来的魏安荣,又生生憋了回去。奴婢是说,有一只猫,总是在外面偷吃,简直不知廉耻。现在还好意思回来找主人,果然这猫都奸臣,没一只是好东西。 孟秋成眨了眨眼,稍有疑惑道,看来这只猫,的确不是只好猫。 魏安荣瞪了夏莲一眼,夏莲收声立到一旁也不说话了。 孟秋成拱手对魏安荣行礼,公主,那件事情就拜托公主了。能不能成,也就是这些天的事。今日叨扰了公主,改日定来向公主请罪。下官先行告退。 魏安荣点点头,孟秋成转身离开。 公主 夏莲刚要开口,魏安荣便打断道,去告诉安淮这几日多留意点儿锦翠宫里的动静,尤其是那个夜夜哭泣的女鬼。 这话一说,夏莲身子一抖,女鬼?公主这大白天的,您怎么提及那种东西,怪吓人的。 呵,究竟是不是鬼,还不一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