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成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洛英痛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你不说,本官也知道。只是洛英姑娘以这么卑鄙的手段,陷害锦汐,真是出乎本官的意料之外。没想到一向温和有礼,善解人意的洛英姑娘会是这样一个心机颇深,不择手段的人。 本官也提醒姑娘一句,若是你再敢陷害锦汐,不管你是谁的人,本官都不会饶了你。 孟大人这是不会饶了谁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孟秋成不由回头,只见一男子,穿着深蓝色的长袍,头发束的一丝不苟,面上威严的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 脚步稳健有力,气息低沉,眼中带着探究的看向孟秋成的手。便也不多话,上前拉住,将孟秋成的手从洛英的手腕上移开。 孟大人这样对待一个柔弱女子,可非大丈夫所为。孟大人有什么不满之处,与本将军说便是,何必为难洛英姑娘呢! 孟秋成看着来人忍着心中那份怒气,怒极而笑,呵呵,原来是武将军,下官失礼了! 来人靠近孟秋成耳边,低声道,孟大人失礼的不是本将军,是洛英姑娘! 孟秋成急忙点点头,武将军说的是,是下官唐突了落英姑娘,既然武将军找洛英姑娘有事,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孟秋成拱手行礼,退出门外,将房门带上。脸上的笑意顿时烟消云散。 原本想来试探洛英,却被这个武兆霆武将军给搅合了。 武兆霆虽然年轻却已经颇具名气,又拜在了辅成王门下。且武家在这大周也算是显贵名门,势力不容小看。 武兆霆对洛英一片痴心她早有耳闻,但若是洛英真的是梁王的人,武兆霆又是辅成王手下良将,只怕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她看着已经合上的门,心头隐隐觉得不安。 她已然对梁王这个人,开始不安了。 等到门外再无动静,洛英盈盈行礼,多谢武将军解围。 武兆霆虽是武夫,却懂得明辨是非黑白。刚刚台上的一幕他亦是看在眼中,但奈何那人是他心中所爱,他又不忍责备。 刚刚门外听到孟秋成的质问,他便立刻挺身而出,替洛英解围。只他也不明白,洛英为什么要那样做。 武兆霆自顾坐下,犹豫着开口,洛英姑娘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此前看到姑娘就连花草都不忍踩踏,绝不像那心机颇深的女子。 洛英拢起脸上的笑容,轻笑道,承蒙武将军抬爱,洛英本性如此,将军怕是此前都误解了。 洛英姑娘的为人,本将军很了解,姑娘在我面前不必如此。之前台上,姑娘画的那幅月下公子,想必就是孟大人吧! 在洛英还未回答之前,武兆霆又急忙道,姑娘不必否认,这画,我早就看过。只是姑娘画的多了,也就越发熟练,心中那人那景也就深深刻下了。所以姑娘方能信手拈来,下笔成画。可姑娘有没有想过,孟大人既心有所属,姑娘纵然痴情,也是无谓挣扎。求而不得,便是不得。 这话说到洛英心中,是她从不敢与人提及的。即便是与她关系尚算不错的冉雪,她也没有说过。现下从武兆霆的口中说出来,却只觉得可笑。 喜欢的人不明白,不喜欢的偏偏将你的心事摸了个遍。 低头望着桌上的茶,一股子愁情慢慢落回到心底。 武兆霆见她模样,不由生出怜惜,我对姑娘的心意,姑娘应该明白! 洛英抬头对上这双深情的眼眸,武兆霆似是受到鼓舞,黝黑的皮肤也略微泛红,若是姑娘愿意,此生我便只娶姑娘一人。 洛英抿唇而笑,笑的极是凄美。 武将军既然知道我心中想法,又何必再问?若说洛英痴情,武将军何尝不是。洛英在此谢过将军好意,洛英此生怕是都要辜负将军了。 武兆霆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他不解的看着洛英,难道本将军还比不上一个小小长安城的县令?姑娘可知道,他是景荣公主的驸马,就算是有朝一日,你入了孟府,也定不会是正妻。姑娘为了他,竟愿如此做小? 洛英摇头,不,只怕我在她心里连做小的资格都没有。不管怎么说,今日的事情,多谢武将军出手相助。今日洛英是真的累了,想早些休息了。 武兆霆心有不甘,身子绷直站起,想了想,又道,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姑娘今夜出手陷害,究竟是受人指使还是出自内心? 皆有! 简单二字说的干脆,毫不避讳。武兆霆心中本就有所猜测,如今听她这样说,立刻便明白过来。 趟入了这暗潮汹涌的浑水之中,他怕也未能保全眼前的人了。 他立在原地,目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