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面带浅笑的喊道。 孟秋成一个激灵,回头就看见已经换下官服的魏安荣。原本就精致的小脸,因略施粉黛更显美貌。 孟秋成有些头疼,却依旧行了礼,问道,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孟大人在烟雨楼也这般拘谨吗?还是说本公主长得太过吓人,让孟大人不惜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自毁形象? 她这话说的很轻,也只有离得最近的孟秋成听得见。 望着那一双清澈的眸子,孟秋成突然发觉眼前这人不仅不简单,而且还有些难缠。皇上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想搅合进来,就算是锦汐,她答应帮忙,可也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由她来主导。 偏偏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要拉着她入这皇家的泥潭。 孟秋成的眉头微颦,面色严肃道,公主此话严重了,孟秋成怎敢欺君! 孟大人还有什么不敢的呢?呵,孟大人,本宫只想提醒你一句,你已是驸马人选,行为做事都需要谨慎。本宫不想再听见任何有关你的传言!魏安荣亦收了笑容,正色说道。 孟秋成知道,这可不是提醒,是警告。她和公主已经连为一体,她若是犯了错,等同是给公主的脸上抹了黑。她不能有任何的行差踏错,否则必将连累到公主身上。而连累了公主,或将也要连累到皇上。 孟秋成一直以为这个魏安荣不过是个皇权之下的可怜虫,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不能自己做主。 现在她才发现,她错了!眼前的这位公主,为保大局,也是甘愿牺牲的人。 但那么多选择之中,她难道就是最稳妥的吗?何况她都在慈安殿上那般说了,为什么她还要选择自己呢? 孟秋成深深看着魏安荣的眼睛,狐疑,猜忌,审视,打量,这些辞藻在那双眼睛里都没有看到,反而那目光清冷到可以望穿山河,望穿她这个人。 下官有一事不明! 孟大人但说无妨! 为什么是我? 魏安荣蓦地一笑,眼如星辰,因为孟大人合了本公主的眼! 孟秋成站在宫门口,面对宫门之后的那座金碧辉煌的大牢笼,外面看来富丽堂皇,内里却是腐败不堪。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深宫便是! 树梢上的雪结了冰,垂落在树枝上。屋檐下的冰锥格外大,偶尔寒风骤起,刮断了冰锥,落在地上厚厚的积雪里,发出一声闷响。 孟秋成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子,闭目坐在桌前。 她向来不是那种高雅之人,琴棋书画,样样都不精通。唯一算会一些的,大概就是能与人对弈几盘不算高明的棋。 所以她的房中没有多少书籍,也没有什么乐器,有的就是那一把青铜铸造的长剑。 她想了想,起身从墙上取下了长剑,拿着帕子仔细擦拭。 这剑是好剑,就是还没有开封。一把成名的好剑,自然是要沾染足够多的鲜血来验证它的锋利,方可名留千古。但是这把剑,孟秋成从未让它沾血。 炭炉里的炭火烧的旺盛,将她整个脸存托的明艳清秀。自从宫宴之后,她这心就一直没有安定过,连日的思索,让她略有疲惫。 她放下剑伸手按压着太阳穴,轻轻揉动。不大一会儿,就有人从窗口进来。 来人也不拘谨,拍掉身上的雪花就坐到了孟秋成的对面。 孟秋成凝视着来人,唇瓣紧闭。 不欢迎我吗?来人问道。 孟秋成摇摇头,原以为你还要过一两个月才会来,没想到提前了这么就多日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来人撸起衣袖,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捧在手中,吹了口气,浅尝一口。 的确是出了事,不过,是好事! 孟秋成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也有些好奇,好事?什么好事? 我一直按着你说的,拉拢你爹的旧部。在漠北一带建造兵器,囤积粮草,为日后做准备。原本都是秘密行事,可却在入冬的时候遇到了匪寇。他们抢了我们不少的兵器粮草,还伤了好些兄弟。 我担心事情会败露,不敢轻易与他们交手。 想来这擒贼先擒王,原本就打算着先擒住这些匪寇的头目,再做打算。呵,结果你猜,我擒住的人是谁? 孟秋成往炭炉里舔了块炭,看着眼前人面带喜色,几日阴郁的心情也跟着好转几分。 看你这般高兴,那人该是个人物!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 来人将茶杯搁在桌上,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余海二字。 孟秋成的手微微一顿,余海?可是当年抚远将军,余海? 正是!余海与你爹是旧识,想当年,你爹给你指腹为婚的就是余海的儿子。可惜后来你爹出了事!你爹出事的时候,余海正在漠北一带抵抗北姜匈奴人的进犯。他虽没有卷入这件事情,但却因你爹的死,日渐消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