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傅斯朗中途接了一个电话。 对面应该是他的同事。 明天他要出差去一趟法国,两人约好六点在单位见。 季暖转脸望着外面划过的树木残影。 虽然和他的交谈不愉快,但听到他事业顺利,心情也会变好。 很莫名其妙,但她就是很开心傅斯朗能发展到今天。 是新闻里和网络上人人热捧的翻译官。 到了同层楼,没有告别,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就和当代很多住在相同楼层却彼此不熟悉的邻居一样。 - 上一次傅斯朗送她去门诊之后一周都没听到隔壁屋子有动静,打开新闻看到出现在镜头边缘的男人,他紧跟着一位领导人,在对方国家领导人说话的时候,他紧接着翻译。 举止绅士,也带着很强烈的距离感。 她望着电视有几分出神,傅斯朗估计在出差,一直没回来。 季暖摸了摸耳背。 她会去纹身也是个巧合。 泱泱当时痴迷于纹身贴,换了很多样式,季暖问她为什么不干脆纹一个,省得时不时要换。 泱泱笑着说:“那多不值得啊,说明我只能有唯一一个纹身,不能再尝试其他的了,我也不是非这个图案不可,我还喜欢其他的图案呢。再说了,洗纹身很疼的。” 这句话一直盘在她心头,没多想,下课之后她就去纹了。 去到纹身馆,她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像小孩误闯了某个大人的地方。 好在纹身师人很好,没多说什么,和她设计图案到纹上去都很耐心。 就算是一枚很小的月亮,那晚她也疼得一晚没睡着。 没过多去思考其中的含义。 当时只想要留下些什么。 不会有人知道她和傅斯朗在一起过,但她记得,她身体也记得。 每次他亲吻她的耳朵,她总感觉是被爱着的。 纹身被他发现之后,她害怕过,慌张过,思考之后反而放松了下来。 就算知道又如何,并不会改变他们分开的事实。 诚实面对这个想法后,她也终于敢把头发扎起来,毕竟快到夏天了,京都的天还是很热的。 - 那天之后,没有再见傅斯朗,她松了口气。 每次碰到都不愉快,她宁愿一直不再碰到。 季暖正式开始实习,为期一个月,每天的日子很充实。 在律所活不重,大部分时间听同办公室的姐姐聊八卦。 晚上回家写稿子,准时上床睡觉。 虽然她睡不着,但她还是会强制她遵守健康的作息。 周末她要去把宿舍最后一批东西搬回家,泱泱兴高采烈地来帮忙。 回家的路上,泱泱开心说:“下个月的毕业旅行决定好了吗?” 开车的季暖疑惑,“什么毕业旅行?” 泱泱:“你都要毕业了诶!总要出门玩一趟吧。” 季暖今年寒假刚和泱泱去了一趟藏区,还没缓过来,又安排出行她是吃不消的。 自从和泱泱面基之后,每逢大假期小假期,泱泱都想法设法让她走出门,时间短就附近游,时间长就跨省游。 “那个……”季暖在组织语言。 泱泱耷拉着脸冷笑:“某些大大啊,假期不出门玩,文也写不出来,也不知道她是在干嘛的。” 季暖:“……” 谢谢,有被内涵到。 怕泱泱会秒变寺庙里敲木鱼的和尚,念得她头疼。 季暖丢弃不出门的想法,妥协说:“不想去太远的地方。” 泱泱积极举手:“宝贝你放心,我给你安排得妥妥贴贴的!” 这一点她还是相信泱泱的,十多次的旅行下来,踩雷率很低。 收拾好屋子,她把泱泱送回家,她要下个月才能正式搬过来。 从停车场电梯上去,没想到会碰到傅斯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