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张明信片、两张合照、一颗扣子和一枚平安扣。 这就是她所还拥有, 关于傅斯朗的全部。 她把铁盒合上, 脑子里回想今天他看自己的眼神。 生疏, 淡, 浮。 不像陌生人,陌生人都能收到他毫无感情的忽视。 所以他肯定很讨厌她。 毕竟他对她这么好,而她却不断地逃避。 怎么能不厌烦啊。 身上的烟味还是很重,季暖脱掉衣服进了浴室,站在花洒下面, 从头淋到尾,把今天因为出汗变得粘稠的头发也清洗干净。 当瞥见镜子里自己死气沉沉的模样,伸手擦掉镜子里的雾气, 整个人暴露在镜子当中。 一个气压低沉、面容憔悴的女人落到她眼底。 不愿看见自己状态不好的时候,快速地擦干身子换了新衣服。 她发现自己生理期到了,不悦蹙眉。 换上卫生巾, 倒头睡下。 应该是生理期来了,加上最近确实精神状态不佳,没多久她便睡了过去。 没睡多久她硬生生被疼醒。 她浑身都是冷汗,腹部一阵接一阵的痛感让她全身瘫软。 最疼的那一下,她连呼吸都快忘记了。 疼痛过后大喘着气缓解刚才的缺氧。 她撑着身子到客厅找药箱,一圈下来才记起来她还没有准备。 新屋子没有药箱,她套上针织开衫打算去附近药店买止疼药。 看了眼时钟,晚上一点。 傅斯朗自律性极强的人,应该不会在这个时间出门。 带着侥幸的心理站在电梯前,看着亮起的橙色下楼键上显示的数字越来越靠近她在的楼层,整个人逐渐冷静下来。 “季小姐?”猝不及防地,魏可晋叫了她一声。 在不大不小的走廊里,这一声被放大。 声音响亮。 她身体一僵。 魏可晋本来打算在傅斯朗家赖一晚,结果被以没有多余房间给他的理由撵了出来。 他也不是非要睡床啊,其实傅斯朗家沙发也很大很软,他可以凑合的。 被赶出来的他刚开门就看到住在隔壁的季小姐。 不过她这一身很奇怪,穿着睡衣出门? 有很急的事吗? 季暖想回身也没力气,又一次阵痛袭来,她疼得难忍,直接蹲了下来。 突如其来地蹲下,吓到魏可晋,他慌张说:“季小姐你没事吧?你哪里不舒服啊?” 门还没关,从书房出来的傅斯朗听到魏可晋的喊声,他紧张的语气让傅斯朗心一紧,快步走出门。 魏可晋在季暖附近打转,不敢靠近,怕冒犯了人家姑娘,手足无措地乱挥手。 在看到傅斯朗,他仿佛看到救星,问:“老傅,怎么办啊?” 疼得快没意识的季暖在听到傅斯朗的名字,她埋头忍着疼不敢动,默念着希望能无视她。 看到角落恨不得缩成一团的女人,傅斯朗肃着脸。 电梯正好到,傅斯朗大步流星走到季暖旁边,轻而易举把她抱起来,接着进了电梯,摁下负一楼的停车场摁键。 魏可晋还没搞明白怎么一回事,电梯门就在他面前合上。 他忌惮对方是女孩子,肢体接触唐突了人家,连距离都保持在半米外,傅斯朗呢?他二话不说直接抱走了人家季小姐。 现在他忍不住多想,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认识却连喝一杯的都不行,现在还抱走人家。 好奇怪…… 季暖意识恍惚但勉强清醒,她当然知道抱她的人是谁,可她也没那个力气推开,实在是太疼了。 “药店就好……”季暖弱弱吐出四个字。 傅斯朗瞥她一眼,抿紧双唇。 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的细汗不断冒出。 最后开车带她去了最近的二十四小时门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