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给她擦眼泪,不停地说好话哄她。 原来孩子生病时,妈妈关心人是这样的啊。 季暖哽咽,嗓子似有千金重,坠到胸腔里,堵了起来。 有一点嫉妒,但却不渴望。 对不属于她的东西和情感,她不会妄想,最多会难受。 傅斯朗把一切看在眼里,知道了季暖和那对母女的关系,加上之前帮她拎的那两袋东西,猜得出母亲对她的情感有疏忽,以及妹妹对她的敌意。 眸光霎时覆上一层薄冰。 他冷冷说:“她也信?” 季暖穿着睡衣,面容苍白,手背上还有取针后留下的止血贴,一看就是病患。 季暖松开手,悠悠放到袋子里,并不在意被傅斯朗看了笑话,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洒脱,“她只是相信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她说是她生病了,那白沄敏肯定要分心关心她,劳忻忻可能就要炸了。 也看得出白沄敏是不是真的关心她,比起她,从小生长在她身边的劳忻忻更令她忧心。 傅斯朗:“季暖,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季暖掀开眼皮,双眼似空洞,“要是就不哭呢?” 她没哭过。 爸妈离婚被留下跟奶奶,她没哭过。 别的小孩有亲人的关爱,她总是孤零零一个人时,她也没哭过。 哭能有用? 那怜惜她的人,是怜惜泪水,还是怜惜她。 不管是哪个,她不希望怜惜她的人因为她哭才不忍心。 “那我也会给你糖吃。”傅斯朗温柔一笑。 大手从兜里拿出一颗糖,拉开她的手,他把糖放在她掌心。 一颗大白兔奶糖。 莫名的,季暖想哭。 她打开包装把糖塞到嘴里,不让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 季暖岔开话题:“你怎么有糖?” 一个大男人兜里揣着糖太奇怪了。 傅斯朗:“怕某个小孩打针会哭,提前准备。” 季暖就是那个小孩。 她笑说:“我哪有这么胆小。” 傅斯朗跟着笑起来。 当时安顿她太急,挂号途中看到便利店,等到缓过来手里就买了一小包大白兔奶糖。 确实怕她会哭,后来自嘲笑了笑,哪能几颗糖就哄得好。 “不过吃完心情好很多了。”季暖贪恋唇舌间的甜味,回味着。 傅斯朗颔首,她眉眼盈盈,不像把事情放在心上,他舒心许多。 撑起伞,和她一同走入雪中。 - 剩下的两天假期季暖全在睡觉,等到三人回来,她精神十足,看不出是生过病的。 薛玉晴正在化妆,今晚学校有元旦晚会,她需要去现场工作。 季暖的工作在举办前就完成了,所以不需要到现场。 “好羡慕你啊,”薛玉晴夹着头发感叹,“早知道当初我也去秘书处好了。” 正在吃蛋糕的尹甜森阴阳怪气玩笑说:“某人写一千字专业论文就自闭,还想去秘书处写公文,痴心妄想差不多。” 薛玉晴丢下卷发棒,扑向尹甜森,作为惩罚,抢过蛋糕塞了两大口,瞬间一大半没了。 尹甜森怔住,嘴里含着蛋糕有想哭的冲动。 “薛玉晴你不是人啊!人家排队一小时才买到的!”尹甜森放下蛋糕,捞起衣袖,“我要和你决一死战!” 两人立马掐到一起,季暖汗颜坐在旁边看她们闹。 傅斯朗发来微信,季暖点开。 l:【今晚去看晚会?】 季暖:【不打算去。】 她不喜欢热闹的场合,晚会的活动能避开就避开。 l:【我也不打算去。】 l:【吃饭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