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所以这些日子咱们不着急产软缎了,而是要在花样上下功夫。等什么时候那偷方子的人扛不住了,咱们再慢慢把染成新花样的软缎重新起卖,到时候自然又能迎来不少主顾。” 新荔恍然大悟,连连道:“这个主意真是好极了。夫人呐,你好聪明呀。” 荣澜语被逗笑,看着新荔道:“头脑聪明不重要,努力做事更重要。好啦,咱们不想这些事了,通政使夫人上次吃了点心说喜欢,咱们再过去送一些。如今咱们大人与郭大人关系密切,咱们也不能疏忽了。” “这位通政使夫人可不是寻常人呐。”清韵提醒道:“这两日有不少传言,说通政使夫人唯利是图,只要银子充足,她就能为你尽己所能。” 还未等荣澜语说话,外头的小厮已经来传话,说是二位姑奶奶到了。 “上回不是说两位姑奶奶如今也不像以前那样要好了吗?今儿怎么能一块来呢?”新荔有些纳闷。 “就这身衣裳吧。”荣澜语却不在意,把腰间禁步正了正,便往外走去。 外头,荣澜烟与荣澜芝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着几句闲话。 “你怎么穿成这样?”荣澜烟如今越发纤瘦,手腕上几乎连玉镯子都挂不住。好在肌肤保养得尚好,瞧着总算不太憔悴。 她一边说,一边细细打量着荣澜芝。孕后见丰腴的人,此刻着一身宝蓝色银丝牡丹团花短袄,外罩一件披织锦镶毛斗篷,风毛紧紧裹着脖颈,上头饰着溜金蜂赶菊别针,发髻上则是贵重的碧玉七宝玲珑簪,在日头下闪着光,瞧着便是彩蝶轩的手艺。 “大姐夫发达了?”荣澜烟唇边带着几分嘲讽,“还是你把你这点子嫁妆都换成首饰了?” “士别三日还刮目相看呢,在妹妹眼里,我就不能有点出息?”荣澜芝挑衅道。 荣澜烟的手暗暗一攥,却又松开,摸着她手上赤金羊脂玉的戒指,有些眼热道:“这个我还记得,去年在谁家瞧见过。文轩答应了我过生辰的时候送给我的……” 她有些说不下去,荣澜芝更见不得她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嫌弃道:“妹妹从前也是通透人,如今怎么这么糊涂呢。有了辰儿之后啊,再喜那眼睛就没往我身上看过。那时候我就明白了,女人,要么靠孩子,要么靠银子。你总得有一样吧。” 荣澜烟咬咬牙。从前只有她奚落大姐的份,如今竟也反过来了。 这会,荣澜语已经走出门来。 荣澜烟顿时一笑,推着荣澜芝的胳膊道:“有儿子有银子有什么用,看见人家还是要规规矩矩拜见。我看呐,有个诰命,才是正经事。这件事上,至少我还有些希望。你们家再喜,就算了吧。” “以后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荣澜芝哼了一声,却还是跟荣澜烟一样,恭恭敬敬地问了礼。 荣澜语淡淡笑笑,便请二人屋里说话。荣澜烟借机又笑道:“你看,正四品的诰命,人家穿得多素淡。不像你,暴发户似的。” 可不是素淡么。荣澜语今日不过一身蜜合色对襟袄配洒金百褶裙,身上唯一贵重的就是脖颈上的赤金月白石项圈,却足以将整个人的气质抬起来,让人不敢小觑。 “二位姐姐怎么有空来。”她淡淡吩咐准备蜂蜜熟水。 荣澜芝见她面上并无焦虑,心里一时有些诧异,却不动声色道:“自家姐妹,自然要走动的。” 似乎两个人真的只是来走动一下,连熟水都没喝上几口,荣澜芝便显得有几分不耐烦,拉着荣澜烟说要去看辰哥,便告了辞。 荣澜语自然不拦着,随她们而去。 要不是母亲书信里要自己不要疏远了两位姐姐,她压根不想再跟他们往来了。 那边,两个澜出了门,荣澜烟望着大姐一身富贵的样子,终于有些忍不住道:“大姐现在也把我当外人了,有了发家致富的法子也不跟我说说。” 荣澜芝的唇吧了吧,拉了自家妹妹的手道:“再等等吧,等过些日子我再跟你细说。不过你是怎么了,瞧着这么没精神。妹妹,总不见得咱们一个两个真要过得比那个小娘生的日子差吧?” “你不知道……”荣澜烟推了推她的胳膊,大吐苦水道:“我们府里那一位柳氏,几乎是散尽自己的嫁妆,求娘家人攀扯上了通政使夫人,如今二人关系密切,文轩因为这事,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咱们呢,除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