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楼下玩玩具 景泺垂下眼,看向地上的皑皑白雪。 然后传来了敲门声,我孙子可能以为是他爸妈回来了,便上去开了门。 然后,进来了一个恶魔。 他生生砍下我孙子一只手,然后抱着我孙子,上来威胁我和我老伴,最后我们全被他杀了。没多久,我儿子儿媳也回家了。 他们看到地上的血,估计吓坏了,跌跌撞撞上楼来,只顾着惊讶,却没发现房间的门后站着一个人,最后他趁我儿子不备 人死后要成为鬼,是需要缓冲期的,长则几小时,短则几秒钟,我和我老伴都是前者,不然我儿子也不会死了。我们变成鬼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去把这个恶魔给杀了,但是你们知道,一个人若真想藏起来,就是警察都要找一段时间,我们和那个恶魔素不相识,找起来并不简单。 没想到,正发愁时,他自己回来了。 说到这,老妇人终于有了一丝感情波动,她轻扯嘴角,划出一个讥讽的弧度:他是单独行动的,我们家不算大富大贵,但资产也不是一次就能全部运走的,他可能嫌不够,没多久又折回来了。 何原道:然后他就再也没能出去。 当然,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老妇人笑了笑,嘴边的裂痕有些吓人,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鼓捣一些稀罕玩意儿,那些东西都是从一位道法高深的道长那买的,各有各的用处,其中就有一套木桩和银针,我们把他钉在上面,每天都让他受尽折磨,这都是他应得的报应。 可是你们也是鬼,碰到那些,难道不会受影响?景泺忍不住发问,地上的图案又是谁画的? 不,法器是会认主的,至于图案告诉你们也没关系,是我们家的恩人帮我们画的,他听说了我们家的事,马上就过来了,算算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应该早就去世了吧。 前段时间,你们被陈联明发现了? 老妇人喃喃道:陈联明 应该是上一位入住的那个作家。她身边的男主人提醒道。 哦,是的,他发现我们了,老妇人说,我们并不打算伤害他,实际上,每任住到我们家来的住户,都不会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我们只是想守住这个家而已。好在他对我们也没有恶意,了解我们的情况后,他就离开了。 我知道你们非常怨恨他,何原表情如常,但你们不是法官,也不是阎王爷,你们不能判定他该死,也不能判定他死后该受折磨。你们在人间呆了这么久,虽然没伤人,但还是闹出了不少传言,更别说私自囚鬼,下去之后定然免不了受罚。 做都做了,就不要再说这个了,而且我并不后悔,老妇人抬眼,望向宅子的方向,除了我们自己,没人能帮我们报仇。 你错了,事发之后,警方第一时间就已经掌握了那个人的信息,这种类型的灭门案,死刑是绝对逃不掉的,入了地府后他也是戴罪之身,必然受油锅之苦,近百年内不可能再有投胎的可能。 面前几人的表情都变了变。 老妇人咬牙:我不信,这些都是你的说辞罢了,世上逃脱的恶人难道还少吗? 你这是在质疑我们吗? 一道女声响起,白无常从不远处,拖着个白锁链正朝这边走来。 你们找的这什么地方?连道门都没有,麻烦死了,白无常抱怨完,才转过身道,也许真有那么些人能逃过法律制裁,但到了地下,生前做过的事就会事无巨细的出现在判官簿子里,没一只鬼能逃掉。 她说完,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然后蹲下把铁链系在他的脚腕上。 景泺:阁楼上那个 您放心,我已经先把他送走了,身上这么多根针,够他受的,下去了还得给他安排一下酷刑呢,白无常马上又恢复到笑眯眯的模样,景大人,好久没见,可想您了,到时行刑时您会来地府观刑吗?最近两次下油锅的可都是您抓回来的。 景泺还没来得及拒绝,宋轶就一个冷眼过去:他不去。 何原笑笑:我呢? 我可不敢想您。说话间,白无常已经把五人都系上了铁链,她起身拍拍手,那我就带他们走啦。 等等!景泺赶紧叫住他们,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他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