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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0)


睛鼻子嘴巴都抽搐着。

    徐瑨不料他这么随意,一时来不及阻止,见祁垣酸成这样心里笑得不行,忙转开脸掩饰了一下,免得祁垣伤面子。

    果然,祁垣见他没瞅见自己的窘态,松了口气,面无表情的在嘴里含住那果子,也不敢咬。

    徐瑨转过身,假装自己才看见的样子,含笑问:你吃了?怎么样,好吃吗?

    祁垣梗着脖子,点了点头。

    徐瑨心里憋笑,故意问:甜吗?

    祁垣狐疑地看他一眼。

    甜。祁垣挑了一个最红的,在身上擦了擦,递过去,含糊着道:特别甜,来,你也吃一个。

    徐瑨以前就被酸倒过,这会儿早有了准备,假装不知道祁垣的坏心思,笑吟吟地就着祁垣的手咬住那果子,嚼了两下。

    好甜!徐瑨目露喜色,赞道,怪不得说这种果子甜如蜜呢,果然风味甚佳。

    祁垣:??

    祁垣本来想看徐瑨出丑,这下不由懵住,心想莫非红的才甜?自己吃的这个不够熟?

    他疑惑地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红果,又看看徐瑨。

    徐瑨也目视他,满脸笑意。

    祁垣挑了个最红的果子,擦了擦,学徐瑨咬住嚼了嚼。

    祁垣:

    徐瑨:

    徐瑨看他咬下去后,再也憋不住,赶紧呸呸呸将那果子吐出,哈哈大笑起来。

    祁垣这才惊觉上当,却是酸的泪都出来了,边往外吐边要去打他。

    徐瑨自然有所准备,一边笑他一边迈开长腿往一旁躲。祁垣恼羞成怒,追着他不放。俩人便就这样在园子里闹了起来。玩了半天,徐瑨才想起罗仪这个兄弟,忙找人喊了个小厮过来,去给罗仪报个信。

    那小厮出去后,他终究还是被祁垣喂了两个酸果解气。

    徐瑨被酸得直捂腮帮子。

    祁垣还一手拿着小树枝,轻轻敲了他一下,恶声恶气地问:还敢不敢了?

    徐瑨忙正色道:不敢不敢。

    祁垣哼了一声,抬眼瞥他,少来,刚刚还偏我。

    真不敢了,徐瑨一本正经道,从今以后,我也是有季常癖的人了,不敢不听你的话。

    北宋时,苏东坡有个好友叫陈季常,出身于世代功勋之家,家底殷厚,本人也十分有才,常与东坡谈古论今。唯独一样,这人妻子善妒,他也格外怕老婆。所以苏东坡便做了一首诗调侃老友,说他老婆是河东狮子吼。而从此以后,怕老婆的人便也有了季常癖的称呼。

    祁垣是知道河东狮子吼的,对季常癖却不怎么熟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徐瑨老老实实吃果子,他却又心疼起来,拍了拍他:你别吃了吧。

    徐瑨知道他没听懂刚刚的典故,也不戳破,只问:怎么了?

    祁垣瞅他一眼,:怪酸的,别酸倒牙。

    没事。徐瑨笑着,把人拉过来,轻轻亲了一下。

    喏,徐瑨道,这样就甜了。

    祁垣一愣,俩颊飞快地浮上一片酡红。

    这可是在成园里!后面还有老仆人呢!

    祁垣一直对徐瑨有种仰望之情的,除却这人文武全才,气度卓然之外,也是受了京中传言的影响满京盛赞的三公子,谁不称呼一句君子之风?

    哪能想到君子也会耍流氓!

    祁垣脸皮发烫,心想当初在通州驿的时候,这人是何等正派。莫非是被自己带的?毕竟是自己先不正经的他眼珠滴溜乱转,只管看着别处。

    徐瑨刚刚一时情动,见他这样,便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他便也只低头笑笑,拉着祁垣的手开始闲逛。俩人走了一会儿,又看见几棵大枣树,便又跟老仆要了一个布袋子,边吃边摘着吃。

    徐瑨跟武师练出来的一身功夫这下派上了用场,祁垣不管看见什么喜欢的,只需一指,他便会踩着树干飞身上去,利落的给摘下来。

    祁垣不会功夫,看他飞檐走壁的架势羡慕的眼睛发直,渐渐地说话也愈发软糯起来。徐瑨面上不显,心里却享受的很,

    俩人走走停停,不多会儿手里的布袋子便装满了。

    祁垣跑的满身是汗,幸好成园里有住宿的地方,刚刚徐瑨进园的时候,已经有仆妇早早去打扫过了。俩人都洗漱过,换了衣服,把果子交给下人去做。

    不多会儿,眼看着到了用晚饭的时候,下人们便把冬枣和棠梂子蒸熟之后捣烂,做了两道点心出来,都是酸甜开胃的。又有园子里才杀的鸡,现钓的鱼,一样样或蒸或焖,做的熟烂,味道也十分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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