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力量,等待爆发的时刻。 小决赛开始的时候,余乐没有出现,小决赛结束了,他还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至某一个时刻,脑内如电的思绪犹如激情的河流撞上堤坝,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想无可想,算无可算,他目前的积累已经达到了极致。 于是,清醒了过来。 但余乐从阴影里走出来的时候,一切都正好。 大决赛的选手还没有进场,但也快了,那三人已经走到出发台前,正一边整理装备,一边左右查看,直到看见余乐身影出现,一个个的才平静的将目光收了回去。 但不得不说,余乐冲进大决赛,以及克劳斯之前说的那些话,对他们的内心都形成了冲击。 无论是觉得余乐强也好,不强也好,总之余乐是站在了这里,具备了和他们争夺奖牌的实力。 警惕不少,还有几分畏惧。 余乐身上那环绕的冠军光环,即便是他们看来,都耀眼至极。 余乐摘下头盔和帽子,一边梳着头发让自己清醒一点,一边走到自己的四号位上。 黄色的背心穿在身上,显示着他在这一组的成绩排名。 最后一名。 但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的对手们,都不会轻视这背心的颜色。 红、绿、蓝、黄,四个颜色。 站在同一起点,便代表着实力在伯仲之间。 现在是第四名,比赛结束或许就不是了。 无论谁,只要有一点点小小的失误,都可能沦落到颗粒无收。 克劳斯在压腿。 霍尔曼整理护目镜。 阿道夫紧着手套,调整着雪杖的位置。 余乐梳了头,又动作娴熟地戴上毛帽子和头盔,在将雪杖夹在腋下后,用牙齿拉扯手套的系带,最后放下了护目镜。 所有人,安静地准备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赛前的紧张降临到所有人的心口,就连裁判和工作人员的动作都轻上很多。 他们小心地交谈着,无声地看着手表,对讲机里响起的声音是这里最吵杂的声响,直至余乐身后传来脚步声。 余乐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赛道裁判已经就位,正垂眸用审视的目光观察他。 那目光从他的手腕上开始,滑过肩膀和腰腹,最后落在紧紧抵靠在出发挡板的板头上,定睛看了几秒,才将目光收回。 对讲机又爆出了团杂音,就像静夜下的炮仗。 余乐没听清,但知道这是什么含义,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抓在握力器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量,双腿弯曲,整个人压了下去。 负责出发点的主裁判喊响了口号:“预备!” 余乐抓紧时间,将肺腑里的呼吸吐出来,又争分夺秒地大口吸入,进而憋住,力量于腰腹部生出,迅速地向着四肢蔓延。 肌肉的纤维在这个过程里迅速被绷紧,力量瞬间达到极致。 “砰!” 月夜下的雪山响起沉闷的枪响。 于是月藏鸟飞,风声大作。 四个人,四色身影,犹如一抹挂于弦月之上的彩虹,在白色雪道上,留下模糊的身影。 大决赛。 世锦赛的大决赛。 代表着在这项目上,世界最顶尖的四个人。 这样的赛场。 这样竞速类的滑雪比赛。 历史以来,还从未有过亚洲人的身影出现。 余乐,是第一个。 他矫健灵活,也是强壮的。 从内到外爆发的力量,在这欧米人独有的决赛赛场上,爆发出不输给他们的风采。 出发点的波浪路段,余乐滑的太好了。 明明在一个月前的世界杯上,余乐还和决赛场的头部运动员有着极大的差距,只不过短短四十多天的时间,第一个感觉压力的就是紧邻在他身边的阿道夫。 阿道夫手长脚长,肌肉发达,在出发点的优势向来明显,他经常能够在比赛里,从头到尾地领滑,从一开始就确定无人能够超越的优势。 但眼前的情形让他有点无力。 他的出发没有问题,无法领先他右边的两个人也正常,那两个可是老对手,他也习惯了这样僵持的场面。 可是当余乐也与他并肩,起起伏伏,像是黏上了一样的时候,说实话,他的情绪有点不好。 都怪这个赛道! 明明是竞速类的比赛,设计的这么难,不是为难他们这些竞速类的运动员吗? 阿道夫手臂肌肉高高隆起后,就没有放松过,每一次的挥杖都用足了力气。 他能够感觉自己的速度在一点点地起来,正在越来越快。 然而在他没有任何错误的情况下,余乐依旧紧靠着他,并没有因为他拼了老命的动作,而被拉开丝毫的距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