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四五秒后,就从跳台上飞了出来。 看那力度,和自己的时间差距,怕是能够顶得上队里的小队员。 盖伦滑到面前,停了下来,看了余乐一眼,没说话。 也转头看了去。 他们关系确实算不上好,只能说是朋友的朋友,而且盖伦称王好些年,有些傲气,身边儿都是围着他的人,他也不屑去讨好谁。 如今被约拿和余乐超过,他的心态还没完全转变过来,只能保持一副社交障碍的模样。 两人站定,又等了十多秒,先是一个人飞了下来,看衣服是约拿。 这位大佬在障碍技巧上的表现实在是平平无奇,想要让人夸两句,或者说道两句,都无从下口。 约拿还没停下,又有一个身影从跳台飞出,这次是亨利了。 这货也不知道是滑开心了,还是想给自己找补个场面,竟然从侧面飞出来,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抓板转体了两周,落地。 秀儿! 滑到面前的亨利笑的眉飞色舞,开口就说:“在障碍追逐的赛道上玩坡面障碍技巧,我是第一个。” 余乐:“……” 早八百年就玩过了。 “再来吗?”余乐给足了亨利面子,夸了两句,就继续邀请。 他刚刚没找到想要的状态,就更不甘心,只想长对儿翅膀飞上去,再利马滑下来。 说完话,余乐已经做好打算,他们要是不滑,就只能让他们先自己回去,今天要是不把这目标达成了,他觉都睡不着。 亨利却说:“走啊,我觉得挺好玩的,尤其是后面过波浪。” 约拿和盖伦也没提反对的意见,四个人就抱着雪板往缆车站上去。 在他们路过看台那栋房子的时候,余乐听见有人叫自己,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窗户边儿上,手里捏着个咖啡杯,笑眯眯的刑世杰主裁判。 “玩儿呢?”刑世杰扬眉,目光落在国际友人的脸上,一副介绍一下的意思。 白山赛场的观众席是铁架搭成的室外看台,座位最低处有一层楼那高,最高处有三层楼,塔顶上就是个除了遮阳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的棚顶。 十多年的老东西,就是这么不科学,大雪山里遮什么太阳。 所以裁判室就设在一楼朝着雪道这边的小屋里。 刑世杰把窗户一打开,就能和余乐平视。 余乐得了暗示,将亨利他们引到了刑世杰面前,相互做了介绍。 顿时双方都极为满意。 运动员和裁判是天然的相互利好的关系,亨利三人一听这位正是华国那位唯一的自由式滑雪国际裁判,脸上表情眼见着就热情了起来。 刑世杰也没捏着自己裁判的身份,能够和这些各自领域成就斐然的选手认识,也是一件很好的事儿。 都在一个圈子里,当然认识的人越多越好。 亨利很擅长社交,当场就和刑世杰聊的分不开了,余乐看他这样儿,暂时恐怕是不打算滑雪,就问了约拿上不上去。 别看约拿话不多,但能认识这位掌管自己分数的裁判,可以说是他这次过来最大的收获,怎么可能走。 盖伦倒是不在乎,他年纪大了,又从巅峰一直落到现在的低谷期,稍微有点儿愤世嫉俗,觉得裁判们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渣男。只是约拿留下,他总不好离开,便也摇了一下头。 余乐见状,便说:“刑判,那我上去滑一会儿,小白还在上面呢。” 刑世杰当时就挥手撵他走,专注在自己池塘里新收入的三尾小鱼,笑的那叫一个满足。 余乐哑然失笑,转头上了山,到了出发点。 白一鸣缩在出发点亭子夹角的夹缝里避寒,盘腿坐在地上看手机。 “喂!!”余乐从后面探头,大叫一嗓子。 白一鸣被吓的一个激灵,再抬头的时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都是恼怒。 余乐笑出牙齿,黏黏糊糊地贴过去:“看什么呢?半天没上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万一把你忘山上呢?” 白一鸣还有点儿来气,他确实被吓的有点厉害,但开口说话的声音还是轻轻浅浅:“你不会忘的,会打电话给我。” 余乐一听,得咧,就冲着这句话,以后去哪儿都不能忘记这小孩儿。 他抬手揉了揉白一鸣的头发,“我再滑几遍,你滑吗?” 白一鸣左右看一眼:“他们呢?” “被老刑拦下了,培养跨国友情呢。” “那你滑,我帮你按。” “不能一直放下去吗?”平时训练也不安这东西,余乐确实不懂。 白一鸣摇头:“我研究了一下,不行。” “那你先滑,我帮你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