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没见虚弱,反而身体清爽,走路都轻飘飘的。 斐清河不放心,跟在余乐身边照顾,两人到了白一鸣的房门前敲了半天,没人应声。 打电话,关机。 余乐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到了中午,余乐在餐厅遇见路未方,路教说:“白一鸣今天上午退房了,说要回国。我劝劝不住,想找你你又病着,后来柴总点头同意,找了一辆车把他送到机场,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 余乐:“……” 这种擅自离队的事情其实挺少见,余乐在国家队这么久,就没发生过一次。 白一鸣又确实算不上国家队的人。 纪律约束不了一个打算鱼死网破人,白一鸣本来就要离开国家队,不滑了,就此离滑雪远远的,他想走还真就没人能拦住。 在这件事上,白一鸣是真的倔到了极点。 也真是……忍到了极致。 余乐心情低落,没想到白一鸣真的会走。 明明听白一鸣那么解释过,余乐的心里还留有千分之一的庆幸,希望白会长能拦下白一鸣,现在看来这父子间的争吵反而成了“催化剂”。 “白一鸣真要退?”路未方不相信,“他现在正是出成绩的时候,奥运冠军,多风光啊!就我知道,联系上他的代言都四个,多少钱啊。” “金钱这东西吧……”余乐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嘴角抿直:“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 路未方嘴巴开合两次,最后泄气:“……他确实不一样。” 继而,路未方又说:“不过现在闹成这样,他爸都直言要断了他的经济,这世道没钱能得什么自由?” 余乐虽然觉得自己的眼神有点儿欺师灭祖般的过分,但路未方确实有点儿傻。 “白一鸣早就做好了要走的准备,给自己攒点儿钱也不难吧。” 路未方讪讪地笑,转口:“也不是钱的事情,他不还要读大学吗?” “可以转学,他成年了。” “那也太可惜了,那国际学校挺好的。” 余乐想了想,说,“他爸要把他交换到瑞国读大学,一边读书一边继续练滑雪。” 路未方继续点头,依然觉得这样安排挺好。 余乐抿了抿嘴,教练和年轻人的思维果然不一样,一个觉得安排了这么好的路未来简直一片坦荡,余乐却觉得白一鸣只不过是从一个囚笼跳到另外一个囚笼。 余乐再度联系上白一鸣,是第二天女子组空中技巧决赛的现场。 张佳发挥一如既往地稳定,第一跳就拿下最高分,在她准备第二跳的时候,余乐的手机微信响了。 拿起一看,是白一鸣发来的一段语音。 张佳从跳台上飞跃而出,高举右手稳定在头顶,身体绷紧笔直,一个漂亮的两周向后翻腾接转体一周,空中还换了个手,继而稳稳落在地上。 漂亮!! “乐哥,我已经到了,现在在京城,我打算去清北一趟,去年清北想特招我,看看还有没有机会,不行我就去魔都大学,那边儿也传过同样的话。” 思维被劈成了两半,一边兴奋到想要跳起来尖叫,一边却被白一鸣的话按得死死的。 耳边是热烈的掌声和尖叫,余乐跟着骚动的人群挥手致意,然后又按下了重听。 这一次,总算是听清楚了白一鸣的打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