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和白一鸣都已经换上了,国家队统一的冬季队服,红色和白色拼接而成的运动服,为了穿在身上的时候好看,余乐和白一鸣都没有穿过厚的滑雪服,里面只是套了一件秋衣和保暖衣,配着单层的运动服,山坳里的冷空气钻进衣料的间隙,冷飕飕冻得慌。 然而余乐却手脚发热的从南非国家滑雪总局局长的手里,接过了个真正的,各种意义上的,世界冠军的花束。 他弯下腰,微笑着与这位黑人领导对望,然后由对方为自己带上意义重大的金牌。 金牌的重量挂在脖子上,让他的身体往下沉了一点点,然后他笑眯着眼,直起了身。 对,就是这种重量,沉甸甸的,拼尽全力地奔赴着,梦寐以求。 在寒风中凛冽绽放的鲜花,浓香馥郁,那花香充斥在身体里,透出温暖的气息,持续供给余乐巨大的热量,熏红了脸颊。 余乐握上了对方的手,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在冒汗,歉疚地看着对方,对方似乎理解地笑了一下。 再度直起腰来,余乐将鲜花抱紧,又拿起金牌在手心里颠了颠,然后才看向站在对面的教练和队友、兄弟们。 视野从每个人的脸上滑过,那一张张笑脸上都是真诚的祝福,柴爸爸的眼里更是满含欣慰,尤其目光对上的时候,小幅度点着的头,说明了他那极度满意的心情。 程文海挤眉弄眼,突然屈指吹出口哨,他这般起了个头儿,于是孙毅、卓伟也跟上吹响,嘹亮的声音直穿云霄,惊走了飞鸟。 张佳这姑娘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拔高了嗓子大叫:“余乐最棒!小白最棒!华国队最棒!!” 继而女孩子们就像是约好了一样,十来个大姑娘突然都将双手举过头,用手臂比了一个“心”。 雅克的眉毛扬起来,发出“哇哦”的一声。 “看来他们都很喜欢你。”他对余乐说。 但太吵了,余乐没有听清楚,又是不太擅长的语言,他只能歪着身子:“?” 雅克说:“今天我一直在这里,这是最热闹的一次。” “啊?”余乐还是没听清,口哨声和女孩子们的笑声汇聚在一起,余乐什么都听不见。 雅克扬了扬眉,继而摇头,“不,没有什么,你是很棒的家伙。” “哦……”这句话余乐听懂了,“是的,我们都很棒。” 再度直起身的余乐,看见媒体上前准备拍照,正要一左一右地揽上站上冠军台阶的雅克和白一鸣,但视线却突然定在了一处,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将脖子拉长一点,再度调整焦距,确认无误,继而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对白一鸣说:“叶玺他们怎么也来了?” 白一鸣顺着余乐目光的落处,看见了站在人群最后面的几个人。 从没有去看过其他队员比赛,与自由式滑雪队有着巨大隔阂的叶玺等人,第一次在非比赛时间出现在比赛现场,甚至站在了华国国家队员的身后。 黑发黑眼的长相与身边的人融洽地融合在了一起,就仿佛本来就是一体,没有丝毫的突兀。 白一鸣将目光收回来,看向一脸意外的余乐,嘴角微微勾着,笑了。 余乐朝着叶玺的方向,挥了挥手里的花束,心里一片敞亮。 看来柴爸爸给的任务,勉强算是完成了。人心都是肉做的嘛,想要让对方对自己好,自己也要有所付出。看吧,叶玺这小子果然不好意思再独来独往了吧。 合照结束,余乐从领奖台下去,就被三个话筒堵住了去路,今天上午还分别采访的媒体记者,这次全部挤到余乐的面前,第一句话就问了个刁钻的问题。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