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一鸣的衣服兜里拉了出来。白一鸣有所感觉,回头看了过来。余乐笑着将那块金灿灿的金牌举过头顶,仰头端详。 “做得还不错。”余乐翻过来又翻过去地看着,最后将手落下来,望着白一鸣笑:“忘记问你,你做五周了吗?” 白一鸣点头。 “那你的比赛视频我来发。” 白一鸣嘴角一勾,再点头。 将金牌还给白一鸣后,余乐又重新靠回椅背,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身后,前方的天空只剩下被厚厚云层遮挡后的蒙蒙灰光。 滑雪大部分时候都是这样的天气,落着雪,伴着风,从高处落下,雪如海浪翻卷,人如利剑斩棘,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至尽头。 余乐闭上眼,再一次在脑海里过起了动作,一点点地进入到了比赛的状态。 …… 坡面障碍技巧的预赛排名已经确定,余乐进去的时候拿到了“1号”的背心。 雅克是“2号”。 白一鸣“3号”。 思密达的“独狼”朴金是“4号”的背心。 周晓阳拿到了“5号”背心。 剩下的6~12号排名的选手里,还有一个r国人,和一个中东选手,剩余的便都是南非国家队的运动员。 当余乐将“1号”背心穿在身上的时候,这些人就盯着余乐看,但和预赛时候,和那两个已经进了警局的人的目光也不同,这个目光落在余乐身上并不会让他不舒服,也远远不至于必须站在工作人员身边才会有安全感的程度。 如今想来,他的直觉一开始就没有错,那目光确实是不怀好意,只是习惯了安全的他,并没有意识到那份侵略性过强的目光,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含义。 当集合的队伍宣布出发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的两点半。 女子组的比赛还有没有全部结束,还剩下一轮没有比,所以他们在女选手的后面上山,不过结果大概已经确定,谭婷在时隔四个小时的时间里,应该会拿到第二枚金牌。 那名r国的有着独特经历的女选手有希,虽然在离开赛场6年后,再度站在第二名的位置上,但这只是在名次上的说法。实际上有希和谭婷的分数差距是8分,这中间的差距要是放在欧洲的赛场上,足以塞进十多个人。哪怕是拿到最高有效分的92分的谭婷,在另外一个强大的赛场,也未必能够保住冠军。 拿下第三名的是一名南非的女将,她应该是南非训练队里最优秀的一名运动员,一个年龄不大,只有17岁的姑娘。余乐上山的时候,特别关注了这位穿着6号背心的南非姑娘,她灿烂自信的笑容,已经跨越了种族与肤色,传递绝美的信息。 “余乐。”快要出发的谭婷,对余乐招手,然后抛出一个开朗的飞吻,“幸运传递给你,给小白,还有晓阳,比赛加油。” 周晓阳揣手呵呵地笑,白一鸣的眼里有了些温度,余乐抬手虚虚一抓,假装抓住,揣进兜里,笑道:“急什么,不还有一场吗?” “我没问题的。”和第二名差出8分的高分,给了谭婷足够的自信。 “那谢啦。”余乐笑容灿烂的仿佛天上的乌云都因此薄了一些。 谭婷滑了下去,依旧是很完美的一场表演,她之后也没剩下两场比赛,女子组的坡面障碍技巧决赛就全部结束了。 山脚下似乎有欢呼声传来,隔着那么远,明明知道不可能,余乐好像还是听见了熟悉的语言。没有比赛的队员都过来了,庆祝谭婷拿下的第二枚金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