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能进决赛,到“洲际杯”预赛第一,这一大步迈的,就说爽不爽! 老柴只是不动声色的老狐狸,脸皮子够沉,能绷住,当大喜事儿降临,他心里头该有的高兴是一样儿都不少,炫耀更不是毛病,这是人之常情。 柴明将话说完,果然等来了徐婉的“彩虹屁”,虽说人夸的是余乐,但落在柴明耳朵里,就跟夸了自己似的。 余乐视线就落在柴明背的身后,手里握着的保温杯,一晃一晃,一敲一打,时不时还旋一下,要真是尾巴,肯定开心到摇出花儿来。 就这样,余乐盯着柴明的保温杯看了一路,再一回神,那保温杯突然就不动了,握着保温杯的手指上骨节瞬间变得清晰,浮现出一截截的白痕。 余乐感觉到气氛变化,抬头去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到了食堂。彩钢瓦搭建的屋顶不太御寒,屋里屋外的温度差别不明显,但食物的香味轻易驱逐了寒冷,好像还没吃,就从肚子里传出了阵阵暖意。 但余乐的目光从气息突然沉下来,柴明的肩膀看过去,就看见就了叶玺那四个人,正在角落里吃饭的身影。 那天之后,余乐和叶玺就再没什么接触了。 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也说不上愤怒不愤怒,就冲着叶玺脸上挨了一下,还能够在安格尔的面前忍着不再动手,余乐就知道这人在大事儿上不是个糊涂的。 他也不是和谁都要做朋友,更清楚世上的人那么多,不是谁都喜欢自己,求同存异就是他和叶玺目前的关系。一如在自由式滑雪的队伍里,出现这么几个高山滑雪的运动员,他们处处不契合,但不能否认他们就是一个队的队员,他们在同一个区域里生活,吃住同行。 柴明在看见叶玺等人后,步子明显慢了一点,余乐也就跟着慢了下来,将目光从叶玺的脸上收回来,看向柴明。 柴爸爸似乎对叶玺这群人有点头疼啊。 余乐犹豫了一下,自己要不要为柴爸爸分担一点压力,主动接纳叶玺,重新团结国家队。 但这个想法很快又淡了下去。 不是抗拒,不是拒绝,就是觉得没什么兴趣,好像在强迫一个不情愿的姑娘非得爱上自己,他还没有那么大的征服欲,去做这件事一点儿不会觉得痛快,反而想想就别扭。 都是成年人了,别人想站在哪儿就站在哪儿,自己在这里处心积虑,或者指手画脚个什么劲儿啊。 又不是说,他们这个大团体少了叶玺他们就不复存在,柴爸爸既然没主动提起,那么这事儿明显就还可以再缓缓。 余乐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打算把这事儿从眼睛里“摘”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将将就就又是一天。 但视线无论是落在柴明明显用了力气去握保温杯的手上,还是没了笑再度蹙紧的眉心,都让余乐意识到,有些话柴爸爸永远不会对自己说,他只会去煎熬内耗,愁眉不展。 害~ 余乐叹了一口气,将目光收了回来,若有所思。 进了餐厅,所有人就都散开,余乐打了饭菜,没有再和柴明坐在一起,果然没过一会儿,程文海就怂怂地蹭了过来。余乐看见人就吐槽:“出来就出来,既然都看见了再缩回去像什么话,一点儿演技都没有,谁看不出来似的。” “看出来就看出来呗。”程文海不以为意地耸肩,一副只要别让我和教练在一起,什么都好说的表情。 余乐摇头叹气:“你呀,就这一点不像我。” “屁,我不像你的多了。”愣了一下,程文海反应过来自己被占了便宜,骂骂咧咧的给了余乐几个白眼儿。 午饭吃完的时候,路未方跑了过来,说:“这次比赛的视频,冬体局安排人在做了,估计最多明天就能发网上。现在勉强也算冬季项目的新赛季开始,接下来你们在比赛上有什么成绩,国内都会发通稿,和去年就不一样了啊,你们的关注度肯定会变大,有个心里准备,好坏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成绩才是根本。” 长条形的饭桌坐满了人,路未方硬挤过来的时候,余乐让了半个屁股出去,闻言说:“什么好的坏的?” 程文海直接抢答,“拿了成绩就是好,拿不到成绩就是坏。” “对。”路未方头点到一半儿,又说,“也不是那么绝对,有进步也是好,退步了也会收到鼓励,但我们始终要记得,走路的人是自己,不能别人说几句,自己路都不会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