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没有想到,那小子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告的状,仅仅是因为柴明训他,又开他,仇恨就简单地锁定在了柴明身上。 果然就是半大小子的思维模式,只看表面,兴起而至,不计后果,把所有的热血都用错了地方。 余乐他们下去的时候,柴明已经去了食堂,这时间也就比平时早一点,看见余乐和白一鸣这时候过来吃早餐,柴明也没多想。 只是招手让两人坐他身边儿,问:“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余乐点头,想起何宇齐说的,便问道:“您吃药吃的胃都坏了?就没有什么特效药?” 柴明眉梢一扬:“我的事儿你别管,我这是受伤后遗症,又不是生病,得慢慢养。” “要不这次你别去南非了,留下来好好养一个月,后面更累……” “行了,吃饭。” 柴明压根不和余乐聊这件事,他要不聊,谁还能逼他,余乐只能低头吃饭。 明天出发,今天上午却还有半天训练,吃过饭后,余乐上了通勤车,一直到发车,都没看见章晓。 其他人也发现了,问身边人:“那小子呢?” “估计是害怕,不敢来了吧。” “怂。” “呵呵。” 余乐也这么想,但训练没多久,就被温喜德给叫住了。 那时候余乐正从坡上滑下来,很顺利的完成了偏轴翻腾的三周动作,正寻摸着接下来是继续练偏轴,还是练练右边儿的动作,温喜德就在护栏外面喊:“余乐,余乐,你过来一下。” 余乐走了过去。 温喜德问:“你们今天找章晓麻烦了?” 余乐眉心一蹙,那小子不会是恶人先告状了吧? 温喜德心细,看出余乐脸色,解释说:“章晓今天找到我说要退出,我和他聊了一会儿,他倒是没说什么,是其他人告诉我。” 顿了顿,温喜德又说:“余乐,你知道吗?他很喜欢你。” 温喜德趴在护栏上,对余乐笑着,目光慈祥:“他告诉我,去年的时候,看见你们在加训,他其实很想加入进去,可是白一鸣教的是你们,他没有资格听,所以就经常躲在窗户下面听你们在聊什么。 今年他一来就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占了训练房,虽然他没有说,但我想他是希望像你们一样努力,成为国家队员,参加国际比赛,像你们一样这么耀眼吧。” 余乐听完,就想起了那个每逢夜晚,训练房里都会亮起的灯,想到了才回来那天,从训练房里走出来的几个孩子,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有些事没有人说,就永远不知道,一旦说了,才会恍然大悟,啊,原来如此。 所以,自己从未在章晓身上感受到强烈的敌意,是正确的。 就连今天早上,那小孩儿也是一副又怕又怒,但又委屈坏了的表情。 余乐问温喜德:“现在呢?留下来没?” 温喜德深深地看着余乐:“要不你联系他试试?” “行啊。”余乐很干脆,他确实想找机会和那小孩儿谈谈。 只是温喜德的电话再打过去的时候,章晓的手机关机了,让训练基地的人去宿舍找,说是敲不开门。 从滑雪馆回宿舍要大半个小时,温喜德也就没亲自回去,结果等中午再回去的时候,才发现章晓根本不在宿舍里,连行李都带走了。 这下,队里彻底乱了起来。 路未方开车,和温喜德去飞机场和火车站找人,柴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就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