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周晓阳在坡面障碍技巧上的能力,其实是比余乐高的,这从训练和国内比赛就可以看出来,他只要能够“顺风顺水”,就能够赢过余乐。 只是周晓阳对国际大赛似乎有种来自于生理上的恐惧,那已经从心态上的问题上升到,在比赛中会习惯性的大脑空白,身体僵硬,产生种种负面反应,而且完全无法自控。 在周晓阳的第一轮比赛上,他就因为紧张在第一个道具上出现了小失误。这样的小失误如果换成余乐一定会马上调整状态,继续往前冲。但周晓阳一出现失误就放弃思考,第二个道具和第一个道具用了一模一样的技巧,而且落地的时候还都晃了一下。 一而再的,周晓阳更慌,第一轮他没有大的失误,但难度不高还滑的磕磕绊绊,最后只拿到了55.50的分数。 这个分数反倒给了周晓阳更大的压力,他在第二轮直接在第二个道具摔倒,结束了他好不容易拿到的比赛资格。 所以这一路回来,周晓阳格外地沉默。 随着周晓阳的比赛结束,坡面障碍技巧男子组的比赛也全部结束,最终的排名确定。 下午的比赛排名没有大的变化,白一鸣的排名跌落两位,排在第十一名。 余乐排名则后挪三位,最终排名十八。 孙毅理所当然跌出前25名,没有拿到这次比赛的积分,好在u型场地已经找回场子,“尾巴”就一直能翘着没掉下来过。 随后,在接下来的女子组比赛上,谭婷在分别在坡面障碍技巧和u型场地技巧收获了双银牌。 同一片天空同一个遭遇,谭婷没能搞过东道主选手,只能遗憾地拿走双银牌。 空中技巧娘子军的表现就相当让人惊喜,赛前并未有过期待的女将张佳竟然在比赛上超水平发挥,拿下了华国队唯一的一枚金牌,反倒是空中技巧的王牌选手陈琦出现重大失误,只排在第24名,险些连积分都拿不到。 比赛有时候就是这么峰回路转,陈琦失误的时候,女队主教练徐婉脸沉的都要滴水,一转眼又笑了,连带着柴明也心满意足,至少还带了一枚金牌回家。 不过说起柴明,这次的全国冠军赛因为一些事儿没跟来,所以这场全国比赛,就只能靠余乐自己。 “放养”的好处,就是哪怕柴明不在,余乐也能够独立参赛,只不过领队临时换成温喜德这一点,就很让人不爽。 余乐的思维越来越慢,逐渐进入睡梦中,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梦境竟然是一片稻田,金灿灿的水稻弯着腰,沉甸甸的,每一颗果实都鼓胀饱满,垂下来的麦穗扫过柴明一边儿大一边儿小的脑袋,他双手打开平举,就像开飞机似的在稻田里狂奔,发出爽朗又低沉的笑声,“哈哈哈哈……” 余乐被吓的一个激灵,醒了。 睁开眼看了眼窗外,大巴车已经驶入了城区,展现在余乐眼前的是一个新与旧和谐呈现的城市。沿街有老式四层的筒子楼,即便涂上了墙衣,依旧难掩历史的沧桑感,一路沿街都是店铺,来来往往的行人交织在树荫下,来去匆匆。 但在这些旧楼的后面,却是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大幅的墨色玻璃倒映着天上的云与光,洒落在余乐的视网膜上,刺激出薄薄的一层水雾,于是又急忙地闭上了眼。 继续睡。 至于柴明,当然是去房氏集团的工厂实地考察去了。 考察实际农田,考察工厂机械,考察企业态度,以及考察背景历史。 招赞助这事儿,必须亲力亲为,体育总局说的不算,华国雪上运动协会也说的不算,因为出了事没有舆论会说这两个单位的坏话,舆论的矛头只会对准自由式滑雪队。 自己的“羽毛”不爱惜,还指望别人爱惜吗? 柴明承担的可是整个自由式滑雪队的责任,在为队员和队里谋福利的同时,信誉和诚信也至关重要,所以下了奥国飞往京城的飞机后,就带着路未方改乘另外一架飞机,马不停蹄地奔波劳累。 都不容易啊…… 余乐唏嘘着,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后来听母亲说,车离开机场没多久,车上的队员就睡着了一大半,后来呼噜声是此起彼伏,如果不是真的累了,也不会打的那么惊天动地。 从飞机场前往龙起雪山,还要开三个小时的车,冬季里天又黑的早,余乐中途醒过来几次,窗户外面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等着到了山脚下,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