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开三个房间,都因为你,把这么多人惊动了过来,你去把住宿安排好。” 白一鸣抿着嘴角没说话,头微微地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张长的头发,在他这样低头的时候,遮住了他的眼睛,和他眼底的光。 白会长接着又语气柔和了下来:“余乐,你们跟着一起去跑一下吧,麻烦了啊。” 余乐点头,知道白会长怕是有话要和柴明说,他们不方便在场。 于是一大群人又往外走,只有路未方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跟着他们也走了。 白一鸣去开房间,又是各种登记,等大家各自拿到房卡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何宇齐、路未方与白一鸣并不太熟,跟过来露个脸表示一下关心就好,具体的原因也不方便询问,所以拿了房卡说了两句就走了。 剩下余乐四人,就进了同一个房间。 整个过程有种压抑的安静,这样的气氛就连程文海都无法打破,等到了屋里,白一鸣更是一个人坐在阳台边儿的沙发上。 身后窗外的灯火照不亮他的身影,某种莫名的晦暗颜色将他包裹,他手肘撑在膝盖上,整个人佝偻着,压抑的情绪像是流水一般,静谧无声地流淌出来。 程文海脸色难得凝重,正要说话,却被余乐一把拉住。 余乐先走到白一鸣对面的床边坐下,还未说话先挂了笑:“奥国的雪和国内差别也太大了,都过来了一周了,感觉还是很费劲。很难说是这个雪更滑还是不滑,总之特别难控制,国内训练那么长一段时间像是都白费了,都得重头开始。 对了,你之前都是怎么适应?” 白一鸣不说话,低着头,像是没听见余乐开口。 余乐想了想,知道自己想避开白一鸣的“痛”,但避的并不彻底,现在滑雪对于白一鸣而言,也是一个不想提及的话题。 那么就换一个? 余乐想了想,说:“奥城有什么好玩的吗?这还是第一次进城,如果现在时间合适,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白一鸣终于抬起了头。 余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之前白一鸣始终靠着左边站着,余乐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直到此刻屋里光线充足,正好照亮了白一鸣的脸。 左边的脸上,有大片的红印,从嘴角开始一直到耳朵,椭圆形的,在灯光下清晰的再无法遮掩,半边脸都高高地肿了起来。 这应该是个巴掌印吧? 白一鸣被他爸打了? 但是……真应该打啊! 余乐一边觉得白一鸣挺惨,这么大个人被打了巴掌,算是一种身心的折磨吧,一边也觉得这孩子该被教训一下。 大错特错! 哪怕再痛苦,再无法忍受,也不能独自出国还失联,他们当朋友的都急的不行,家人又该有多急啊! 但教训白一鸣的人,肯定不应该是他们这些兄弟朋友,余乐眼神凝固了一瞬,很快就有了决定。 他只当看不见,继续说道:“晚上我们才吃了几口饭,就一个电话跑出来了,附近有什么合适安全的餐厅,请我们吃饭啊?” 白一鸣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最后艰涩说道:“奥国本土的餐厅几乎都不会放添加剂,但我世青赛前也会注意饮食问题,不能保证吃了一定没问题。” “欧洲杯有检查吗?” 白一鸣摇头。 余乐却犹豫了一下:“算了,安全重要,我们下去买点面包吃吧。” “好。” 再次出门,余乐去敲了路未方的房门,告知了一声,便和白一鸣一起下了楼。 “咕噜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