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实在是太困了,半梦半醒地睡着,偶尔意识转动的时候,好像自己从未睡着过,但下一秒又陷入一片黑暗。 直至某一个时刻,自己的头被颠了几下。 余乐听见程文海说:“好像到了。” 醒的过程很快。 毕竟异国出行兴奋度还在神经上舞蹈,余乐坐直身子往窗外看去。 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主路,正在一条两边都被厚厚白雪覆盖的路上行驶,他们正在阿尔卑斯山的脚下,视线稍微往远处移一点,就可以看见拔地而起大山。 “这里是哪里?”余乐问程文海。 “这里是哪里!?刘哥!!我们是不是快到了啊?”程文海大声问驾驶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人家的姓名问了出来,亲热地喊着,不愧患有社交牛逼症。 程文海的一声大喊,像是为车里注入了新鲜冰冷的空气,所有人都从休眠般的状态下苏醒了过来。 第一个给出反应的是何宇齐,“是,到了。”他显然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然后是路未方伸着懒腰:“终于到了,太累了。” 最后才是那位司机刘哥:“就在前面,三分钟。” 程文海几乎爬在余乐腿上,探出身子与何宇齐聊天,他总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说,问东问西。 余乐则看向窗外,观察环境。 这是一座异国的村庄,小楼最高就三层,屋顶上覆盖着一层蓬松如同奶油般的积雪,一条条清扫干净的小路通往小楼的大门。 路上种了些松柏,树根到树干的位置都被积雪堆满,陆陆续续地看见的大部分人,基本都穿着滑雪服,脚踩滑雪板,在树后的大片雪地上滑行。 正巧何宇齐对程文海解释:“这边的越野滑雪特别多,这样大雪的天,村与村之间的交通不方便,所以游客到会选择滑雪前往,不过本地人一般坐缆车。” 经过提醒,余乐就看见了挂在半空中的缆车,这样的天气下,竟然还在运行,全封闭的缆车里,还真坐着人。 程文海惊讶:“做缆车通勤?” 何宇齐说:“也不能说是通勤,当地人只靠雪山旅游就实现了发家致富,有块地开个旅店身家就千万美元,还上什么班,只是有出门的必要的话,他们更愿意采用这样的赶路工具。” 程文海一副眼界大开的模样。 余乐多了些知识点,又去看那缆车,就好像看见了一个个富豪。 身家千万,换成软妹币,不就是各个都是亿万富翁啊! 车正式进入村里,这样的大雪天路上的人竟然也不少,几乎人人都带着滑雪板,天是阴沉的,但他们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也个顶个地精神。 村里的公路清扫的很干净,车速快了一点,当他们开过去的时候,车外的人也在看他们,然后有人挥手拦下了他们,是一名脸上有着不算清晰褶皱的外国中年人,在驾驶位侧面的窗户与刘师傅交谈了几句,接着便将身体探入窗户对他们招手:“你好。” 他说的竟然是华语。 怪异的腔调,但每个人都听懂了。 “你好!”程文海最是热情洋溢,大声回应。 其他人也跟着摆手。 余乐的手扶着前座的座椅靠背,将脖子拉长,探头出去,挥手。 招呼结束,车继续往前开,刘师傅解释了一句:“他是个这个村的村长,知道你们是华国国家队的队员很开心。” 路未方补充:“拉金村长,如果看见人,记得打招呼,他和我们华国冰雪协会的关系一直m.bOWUChina.COM